她顺着秀莲的话,只希望能尽快进入正题。
听出来秀莲是打心底高兴,语气里满带着笑意,“哎!行!那我就给你说上几个,你看着买就行!”
于是,秀莲给叶莺列举了几样东西。
然后两人又聊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纪连齐应该要洗完澡回来了,叶莺便找个理由匆匆把电话给挂了。
挂掉电话后,她拿了个盆儿,打算去接点水热回来泡脚。
门一开,赫然发现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纪连齐。
叶莺心里咯噔一下,“嗯?你不进来,站在门口做啥?”
纪连齐在门口站了多久?不会她的一通胡扯都被他给听去了吧?
闻言,纪连齐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刚回来。”他不动声色地接过手里的盆儿,“要热水?我去打吧。”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叶莺愣了愣,转身回屋等着了。
热水打回来后,纪连齐便先进了房间。
全程没和叶莺交流一句。
叶莺不禁腹诽,这是又咋了?怪人一个。
终于到了出发的那天。
破旧的火车站人满为患,叶莺和纪连齐差点要挤不上车厢。
现在是运力紧缺的时候,为了能够尽可能地多运送一些人回乡,一张卧铺车厢的下铺往往要拆分成几张坐票来卖。
也就是说,要好几个人挤在一张卧铺上坐。
叶莺和纪连齐没有分到一个车厢。
和她挤在一起的是两个大汉和两个妇女。
五个人挤在一张卧铺上,一坐就要一天一夜,想想都觉得难受。
没多久,纪连齐出现在她跟前。
他不知道和其中一个大汉说了几句什么,对方就起身走开了。
随后,他在她的身旁坐下。
“你说了什么了,那人为啥突然走了?”叶莺侧着脑袋,问。
“和他换个位置。”
“怕你一个人坐着没劲儿。”
叶莺:“!!!”
她不由抬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身旁的汉子。
怎么突然开窍了?
奇了个怪了。
纪连齐的老家在赣省。
从深市出发,七八百公里,所以这一趟车,他们要坐上十几个小时。
列车是在晚上发车的,故而明天一大早就能到了。
还好,时间上不算太长,叶莺姑且能坚持下来。
晚些时候,她实在撑不住了,打起了瞌睡。
但是这个卧铺并不像硬座那样有靠背的,她有好几次都栽到了纪连齐的身上。
终于,再又一次栽到他肩膀上时,她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察觉自己此刻靠在了纪连齐的怀里,叶莺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被赶跑了,瞬间清醒了过来。
靠近胸膛的那一侧脸颊,感受到一股暖意,她竟觉得有一丝安心,却又有一丝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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