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糙很直男,宁颂为自己当初怀疑对方也喜欢他感到羞愧。
“猷哥。”
李猷点头,目光在他脸上滞了一下。
虽然乔侨没少在群里说宁颂现在有多好看,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见到了,李猷都觉得自己神魂都被定在了原地。
他清泠泠往那一站,笑起来让人移不开眼,明明穿的是最普通不过的短袖衬衫和小牛仔,整个人却似乎都洋气了很多。
李猷也快两个月没见他了,盛夏炎热漫长,他的日子和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久不去学校,好像离青春也很遥远。
宁颂一来,他的十八岁又回来了。
李猷本来就想这一身衣服去的,临了了改变了主意,要换一身衣服。
他这衣服一身汗臭味,没办法和宁颂骑一辆摩托车。
这还是宁颂第一次去他家。
是很老的房子了,比他们家那边还要破,旁边很多房子都写了个拆字,但依旧家家户户都住着人,街道逼仄潮湿,夏天的时候像个蒸笼。
“这边几年前就说要拆了,后来又没音讯了。”李猷说。
他也不长住这边了,他在新湾区有一套公寓,比这边环境好很多,因为暑假几乎都在下港湾,临时搬到这边来的。
到了家,李猷立马开了空调,说:“你坐一会,冰箱有喝的,我去冲一下。”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但估计只有四五十平,客厅很小,也有点乱。他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实在看不下去,就帮李猷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李猷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宁颂在阳台上站着。
他家里重要的家具都搬走了,家里没剩下什么,房子也很老旧了,采光很差,透着点腐朽,宁颂站在阳台的白光里,像一幅画,青春的有些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