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承认她还是有些忐忑,静了下才说:“您上次留在我这里的大衣,还有…拍回来的那套粉钻首饰。”
梁序之语气淡淡的,“不喜欢?”
“送都送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留着。”
既然上千万的粉钻都让她收着,钟晚似乎没必要再问那件大衣,问了反而矫情。
而且,听他跟以往一样的语气,似乎并不像是已经结束关系的意思。
钟晚永远捉摸不透他,试探着问:“您在忙吗?”
在电话对面,梁序之平声说:“在回国的飞机上。”
钟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您上周出国了。”
“嗯。”
“那您是今天回来?”
钟晚连续几天脑袋都一团乱,问完才意识到,他刚刚说过的事,她居然又问了一遍。
“大概晚上十点落地。”
梁序之没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只吩咐道:“今晚你如果有其他安排就推了。”
第19章 chapter
钟晚整理东西的效率一向高, 刚才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客厅那些毯子、挂画、花瓶、摆件都已经收进纸箱里,衣橱里春夏的衣服也差不多叠好摆在床上。
到头来, 却是因为她自己多想,闹了个乌龙,白忙活这一场。
梁序之只是去英国出差,他也确实没必要跟她汇报行程。
接完电话,钟晚心情也说不出地复杂, 出了片刻的神,呼出一口气, 又开始折腾把折好的衣服都挂回去, 客厅装箱的东西再摆出来。
摆到一半,梁序之就到了。
钟晚去开门的时候, 看见他冷峻的脸, 一身黑色长款的羊绒风衣,戴了条纯黑的围巾, 携着寒凉的气息, 缓步进来。
也许上次的不欢而散让她印象深刻,时隔一周多, 再看到梁序之,感受到他迫人的气场,她还是下意识感到惧怕。
梁序之扫了眼她客厅里搁在地上的两个牛皮纸箱,音质偏冷, “这是在收什么。”
钟晚抬起头, 视线同他交汇。
这样的目光和视角, 更让她回忆起上次他在车里逼问她的场景。
钟晚担心他再问,也不想提自己收拾东西的真实原因, 靠近两步,抬手去拉住他的大衣领口,扯出一抹笑容,“别管那些了。”
梁序之低头看向她。
她的手缓缓往上移,踮着脚环住他的脖子,脚踝也以很慢地速度贴到他小腿内侧。
梁序之没动,好整以暇地睨着她,薄唇微启,嗓音如同冰雪划过沙砾:“不然做什么。”
钟晚阖了下眼,扬着头,去轻咬他的唇。
片刻,梁序之轻笑了下,清冷的气息落在她鼻尖,“你倒是更上瘾。”
钟晚还是不习惯在这件事上主动,耳根瞬间发烫,松了手,轻声道:“…我还没洗澡。”
梁序之将大衣和围巾扔在沙发上,将她肩膀一揽,往卧室走,淡笑着说:“正好。”
“一起。”
……
这次是在浴室,除了腿更酸,什么都方便。
那时他开了镜前的灯,故意要她看,听她描述看到了什么。
结束时,又洗过一遍澡,梁序之先离开。
钟晚出去时,看见他在客厅的窗边抽烟。按照他的习惯,关了原本明亮的灯光,只留下两盏最昏暗的。
隔着一段距离时,从钟晚的视角,正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指尖的那根烟浮起浅浅的白雾,和灯光一起,模糊了他的影子。很莫名的,更显寂寥和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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