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玄:“这些人虽然不足为惧,可是祝锦行身后还有一个人。”
雁濯尘:“谁?”
“莲生真君。”
雁濯尘默然一瞬,说道:“原来真有其人,我还以为只是莲主隐藏身份的托辞。”
季应玄:“太羲宫的存亡,孤不想插手,但是孤不想看到流筝为此受伤。”
雁濯尘不以为然道:“流筝最大的威胁是莲主,只要莲主不再打她的主意,我自会护好她。”
季应玄眉尾轻轻挑起,眼中透出凉凉的嘲笑之意,不知是在质疑雁濯尘的决心,还是质疑他的能力。
他伸手将锦盒推到雁濯尘面前,声音温和却冷淡:“姜国塔中的雪雾圣莲化作了一块蓝玉,孤找人打磨成剑穗,本来想送给流筝,又怕会伤了她。”
雁濯尘的视线重又落在锦盒上:“这竟然是破开梦境的那支莲花?”
“不错,”季应玄说,“这莲花蓝玉里容纳着克制业火的巨大力量,但是除神女之外,无人可以操纵这股力量,若是强行破开它,反而会引起灵力爆炸,遭到反噬。”
法器刚制成时,季应玄试用了一下,险些被它震碎脏腑。
灵力爆炸?
雁濯尘的心动转为无语,他就知道季应玄没安好心。
他又将锦盒推了回去:“那你给我做什么,想杀我就堂堂正正打一架。”
季应玄说:“孤最近在翻修水池,准备多养几条吸血水蛭,等它们长到牙尖嘴利,能破开人的脸皮,钻吃脑髓的时候,少宫主可以来试试——如果你还有命来的话。”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像讽刺的针,把雁濯尘的自尊心扎成了筛子。
雁濯尘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修为高了不起吗?都是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
季应玄指着那蓝玉莲花剑穗说:“莲生真君的法力源自红莲业火,因为旧事渊源,这蓝玉的灵力最能克他,倘若他出手为难太羲宫,与你对上,孤希望你能与他同归于尽,不要叫他危及流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