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冷笑了声:“殿下莫要再闹了。”
说罢他看向严忌,眼底深处是掩饰不住也懒得遮掩的厌恶和嘲弄,他说:“主子顽劣,我替她同严公子道个歉,这段时日不过是她无聊时用来打发时辰的法子,她从前也这样欺瞒过别人。”
停顿稍许,陆绥吐字:“是个惯犯。”
严忌望着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向来温和的他周身也显出几分冷戾:“她既说不认得你,我便信不得你的话,还请这位大人,先将她松开。”
陆绥笑了笑,眼底更加冰冷。
他松开了手,随从即刻意会,上前来扣住了少女。
陆绥拔了剑,锋刃的冷光透着凛凛的杀意,白刃倒映着男人漠然的黑眸。
他一剑落下,划破了严忌这张出色的脸。
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脸颊缓缓往下落,留下一道血红色的印记。
少女起先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随即的惊叫,仿佛痛在她的身上。
她没有了方才的冷静,看着他的眼中也带着几分恨意:“陆绥!你做什么!?你不能、不能伤他。”
可怜她再怎么挣扎。
纤弱的身体也抵抗不了训练有素的亲卫,更无法抗衡男人此时此刻滔天的嫉妒。
陆绥手里还提着剑,用血洗过的剑,仿佛更加锋利,他回过头,沉默着望了她好一会儿。
冷瞳无畏无惧直视着她的眼。
好像打碎了的陶瓷,乍开如瓷片般锋利的恨。
他望着她对自己的憎恨:“殿下方才还说不认得我,怎么知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