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是他将少年从草堆里抱了出来,也是他将少年的野兔给挂到了高处导致他受伤,能帮则帮,待少年伤好后再做打算吧。
“就是这些了,待我爷爷回来后我会请他再给小哥儿诊治一次,这几日就先用着我开的药。你们既然是逃难来的,诊费就不用付了。”
“好。”裴应川点点头,只是他还有一事尚不明白。
为何这里的人会叫这个少年溪哥儿呢,而且少年也是个“哥儿”,这又是什么意思。
“溪哥儿……还有一事我不明白。”
何锦溪停下收拾药箱的动作示意他继续说。
“不知这个‘哥儿’是何意思?”
“你不知道?”何锦溪忽然抬头。
裴应川摇摇头,他选择实话实说。
刚才婶子多次强调那少年是个哥儿,他便觉得这称呼一定是有着特殊意义,恰好溪哥儿也是位“哥儿”,更是学医之人,他便想着问一问溪哥儿。
“所有人以哥儿、汉子,女子为区分。”何锦溪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回答。“哥儿体形介于女子和汉子之间,能怀孕生子,其后代也多为哥儿,寻常女子也有可能生出哥儿。”
“我就是位哥儿,刚才饶大婶身旁那位十三四岁的少年也是位哥儿,一般像你这般身形高大的人则是汉子。哥儿汉子有别,你与哥儿相处时需注意行为举止。”解释完毕,何锦溪便起身准备离开。
“谢谢溪哥儿为我解惑。”裴应川连忙起身送他出门。
两人这才出了灶房的门,只听得饶碧玉一声高呼:“溪哥儿,这哥儿醒了。”
……
孟冬只觉得头好疼,就像是之前从山坡上滚下来的那种疼,他想闭上眼睛休息,可是周围起起落落的话音让他十分烦躁。
朦朦胧胧中他似乎听到了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