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好了。”
冯蕴看着更显红肿的膝盖,幽怨地看他一眼,将那团纱拢上肩膀,又低头将湿透的青丝打散……
两个人默默而坐,周遭寂静得没有声音。
只有火堆里燃烧的枝条,偶尔发出啪的一声爆裂清响。
冯蕴有点饿了。
裴獗将从她马车上拖出来的吃食拿到火上烤一下,递给她。
泡过水的肉干软得黏牙,她吃了两块不要了。
裴獗这才拿过来默默地吃。
冯蕴又打了个喷嚏……
起初只是觉得身子有点凉,枯坐等待很烦,鼻子有点痒痒,没有别的异样。
可渐渐的,察觉身子不对劲了。
几个喷嚏下来,她身上开始有细微的痒,钻心似的。
从寒潭跋涉出来又淋了雨,受了风寒是正该,怎么会痒呢?
她怀疑地面不干净,或者被什么虫蚊爬过,心里腻得慌,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越想越痒得厉害……
她脸颊染红,拼命忍着,不肯在裴獗面前挠痒,免损仪态。渐渐的,便忍不住了。那痒意里,好似夹杂着一种熟悉的焦渴,令她突生恐慌……
她想起在安渡时服下的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