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其实她没有去过中京,也没有回到齐国,只是一直就这样跟裴獗不远不近地相好着……
可每次看到挂在窗边的风铃,又会慢慢清醒过来……
不是梦。
一切都发生了。
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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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蕴赚到钱了,腰杆子越发鼓胀起来,但她收购最多的还是粮食。
一袋一袋的米粮,拉入长门庄子的地窖。鸣泉也有一个隐秘的大粮仓,没有人知道里头到底存了多少粮食。
到六月下旬,天气更是酷热。
裴獗从西京来了一封信。
“朝廷斟酌地形,以史为鉴,拟建离宫于安渡,定安渡为辅都。”
修宫阙,定辅都?
“两京制”不算是大晋孤例,从西周武王开始便有这样的建置,但裴獗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决定,会不会太儿戏了?
灾荒之年大修宫阙,那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的事情。
这种大事,冯蕴不敢自作多情,往自己的脑袋上扣,认为裴獗是为了自己……
那么,就是裴獗深思熟虑过了,为大晋的发展,又或是为他自己的家业而图谋。
她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