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不能啊!
没看人家封老太和唐圆爹娘都不来吃饭?
大伯娘摔摔打打地回家了。
佟雪正在东厢坐月子,十月二十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听见她回来问道:“娘,没从大队给我带碗杀猪菜回来吃?”
大伯娘:“大队杀猪是招待领导的,哪有咱的份儿?”
唐炳德和刘支书、刘会计几个大队干部要陪客人,自然跟着吃,但是大队长和支书的老婆都没去吃,大伯娘还是平衡的,不平衡的是唐圆上桌了。
她忍不住进屋,对坐在西间炕上发呆的唐奶道:“娘,你孙女在大队奉承市里县里的大领导呢,封家老婆子和老二两口子都被请了去,都夸他们会教育孩子呢。”
唐奶带气地剜了她一眼。
唐圆今儿露脸出风头难道她不知道?
这些日子她可没少去沼气池那里溜达,今儿领导们呼呼啦啦几十号人过来,她也是看了热闹的。
甚至唐圆站在小方凳上做报告她也听了全场。
看着唐圆在一众大领导跟前侃侃而谈的模样,那么自信,那么亮眼,她有一种感觉:这不是我孙女,这不是圆儿。
她忍不住一点点地回想,从唐圆发疯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去了封家以后更变了个人,变得越来越好,比那些知青更像读书人,比那些干部更像干部。
以前就知道顶嘴攀比吃穿的丫头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样……像个干部?
甭管之前说什么鱼仙人,后来说什么季宏岳教的。
她认识季宏岳才多久,就能从个没见识、蠢呼呼的乡下丫头变成现在这样比城里干部还像干部的人?
这是有古怪啊。
偏生她不能说。
她现在倒是不怪唐圆了,毕竟二房对她这个老太太还是很尊重的,儿子隔几天就给她送点吃的,唐圆在村里遇见她也不像以前那么疯有时候还会笑着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