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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昱的伤口裂了,有血迹渗透纱布,模样狰狞,眼里满是痛楚。
“大哥,你怎么好意思说我运气好?”他扯了扯嘴角,“清羽无论跟谁在一起,我都会祝福,她应该过得很好,但你,配吗?”
冯成则的呼吸都变得很缓慢。
活到如今这个岁数,上一次被激怒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忘记了。或许是沅宝这个年龄。
他厌烦与人争执,冯昱说的这些话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他应该这样的。
他没有过去五年的记忆,醒来后在飞机上,就已经成为了季清羽的丈夫。他从一开始不就接受了他们两个人能够结婚是因为孩子?为什么听了这话他却快要压制不住翻涌的怒意。
是他的,还是这具身体的?
又或者,都有。
“所以呢?”
冯成则还是镇定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从膝盖挪开,随意搭在扶手上,冷静地跟他对视:“有些道理到底要教你多少遍你才懂?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起身,即便刚才被冯昱以俯视的姿态对峙,他也没有落于下风,“配不配,都不影响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冯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丝毫没掩饰眼中的讥诮,“是吗,那你又在愤怒什么?”
不过是又一次被他戳中痛点罢了。
“这是第二回 了,每次跟你聊点事,都要听你提起我的妻子。”兄弟两人即便五官相似,穿着一样的病号服,气场也截然不同,“道理你不懂,事不过三的规矩也该懂。”
冯成则实在厌倦了这样的戏码,“听好了,在你回墨西哥之前,把洛家的事查清楚,这件事也必须由你来做。”
倘若五年前冯昱的手段能够再强硬一点,他相信,今时今日借洛崇多少个胆子也不敢再让当年的事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