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少帅真有爱心!”一个声音淡淡的传来:“百忙之中还抽时间怜悯他人,单单这份心思,我就自愧不如啊。”
楚天没有抬头,用纸巾为小男孩擦拭眼角的泪水,嘴角扬起轻笑,淡淡的回应:“旭哥,你才是贵人事忙啊,半个香港都是你老人家的地盘,日进斗金,夜扩堂口,听你的脚步声,虚火上升,应该多注意身体啊。”
“哈哈哈!”旭哥出爽朗的笑声,然后大大咧咧的拉开凳子坐下,挥手打了个响指,老板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满脸堆笑的望着旭哥,他在香港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认识黑夜社的大哥呢?
旭哥余光扫视了天养生和老妖,感受得出他们的气势,不由暗叹楚天身边的精兵强将,随即指着满桌的杯盘狼藉,淡淡的说:“老板,把它收拾收拾,再上几碟拿手的佳肴,两打啤酒,我要跟我兄弟好好聚聚。”
老板忙叫人过来收拾,然后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楚天没有拒绝,丢掉手中的纸巾才抬头望向旭哥,依然是身袭黑装,依然是放荡倨傲的笑容,眼神却比金三角的时候多了几分憔悴,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个年轻人,其中就有缠着纱布的牛魔王和脸露畏惧的水哥。
牛魔王和水哥心里颤抖,他们被楚天打得惨不忍睹之后,就直接奔回总部找旭哥出面讨回公道,怎么说旭哥也是社团的龙头大哥,也是香港赫赫有名的打将,东兴社多少打手都折在旭哥手里,所以牛魔王他们觉得只有旭哥才能对付楚天。
虽然楚天几次提到看在旭哥的面子才放他们生路,但他们却不认为旭哥跟楚天两者有什么关系,除了香港黑道上没有见过楚天他们,更主要的是也没有听过旭哥提过楚天这号恐怖人物,因此也误认为那是楚天的场面话。
谁知道旭哥听到‘楚天’两个字,脸色巨变之际就让手下密切注意楚天等人的行踪,确定之后就带着他们直接扑大排档,当时两人以为旭哥是为他们讨回公道,但见到只有十几个兄弟跟随,就隐约感觉不对劲。
想不到旭哥和楚天真的认识,水哥他们的眼里多了几分惶恐,如此一来,在旭哥面前添油加醋的事件描述就会被揭破,说不定还会因此收到社团的家法伺候。
旭哥提起大排档的茶壶,散开几个塑料杯子,逐一把它们注满并推到楚天面前,脸上绽放着笑容,不乏热情的说:“少帅,竟然来了香港,按道理我是地主,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来,喝杯特区茶水。”
楚天没有推却,把杯子握在手中却没有送进嘴里,目光落在牛魔王他们身上,淡淡的回应:“旭哥,今天很不好意思,出手伤了你不少兄弟,如果你想要为他们讨回公道,就请开门见山吧,毕竟大家都是爽快人。”
旭哥轻轻摇头,然后向后面勾勾手指,牛魔王和水哥忙跑了过来,旭哥收起放荡不羁的笑容,声音瞬间低沉起来,喝道:“阿牛,阿水,还不快给少帅道歉?如果不是少帅手下留情,你们现在的狗命早就没有了。”
牛魔王和水哥忙跪在地上,眼里惶恐和哀求流露出来,还不断的掌着自己的嘴巴,楚天读得出来,那是哀求放过他们的意思,当下就想到黑夜社团的家法必定很严厉,搞不好就会让牛魔王和水哥断手断脚。
反正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教训,想到这里,楚天轻轻叹息,淡淡的说:“不打不相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楚天也有责任,不应该出手过重,两位起来吧,希望以后生性点做人,做黑社会也要有原则底线。”
旭哥点点头,再次向牛魔王和水哥喝道:“还不给少帅倒茶?你们两个轮得到少帅出手而平安无事,已经是你们的造化了,人家红衣军上百人用机枪冲锋枪围攻少帅几个人,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你们几个也敢跟少帅叫板?”
重重的吸了口凉气,如果没有见识楚天他们的身手之前,牛魔王和水哥绝对怀疑旭哥吹水,但下午之战让他们坚信不疑,这些都是单挑数百人的主,于是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感激和恭敬交织的端到楚天面前:“谢谢少帅。”
楚天接过两杯茶水喝着,心里也暗叹旭哥做人的光明磊落,起码是个是非分明的真汉子,不像其他黑社会老大,无论手下是对是错,先拿回几分面子再说,因此在骄纵部下的同时,也更加得罪他人。
事情告一段落,楚天轻松的面对旭哥,望望他憔悴的脸,打趣道:“旭哥,金三角才分别半月,怎么就变得如此憔悴了?完全没有昔日的意气风,是不是拿回来的货太好出手而收钱收得无精打采啊?”
听完楚天的话,旭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然灌进喉咙,随即苦笑着说:“老弟,你送的八百公斤货着实让哥哥喜出望外,但谁知道,运回香港上岸,竟然被人通风报信让警察逮了个正着,死伤几十个兄弟,还被没收了吨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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