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上去拍他两下,也只是睁开眼懒懒瞥一眼。
虽然仍然野性带着攻击性,可本性被克制压抑,给人一种“不会被攻击”的安全感,又兴奋又忐忑地去抚摸野兽的胡须。
现在却全然不同。
姬恂像是彻底解开束缚,困住命门的锁链坠地,山野和夜色成为他肆意捕杀的猎场。
内敛温和的假象被撕破,他眼神冷戾到令人看一眼也觉得毛骨悚然,侵略感扑面而来,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猎物。
楚召淮哆嗦了下,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后背抵在车壁上,怯怯地道:“你……你要……啊——!”
周患正驾着车,听到这声惊呼吓了一跳,赶忙将车停下:“陛下?神医?”
车帘垂下,天已黑了。
车厢中的烛火不知何时被人掐灭,狭窄一隅漆黑昏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回荡。
楚召淮满脸惊恐地靠在车壁上,身上压着那具野兽似的高大身躯,修长的双腿胡乱蹬了蹬,呜咽道:“你……起开。”
“嘘。”黑暗中看不到姬恂的脸,只能听到他压低沙哑的声音,低低道,“外面有人。”
楚召淮:“……”
周患满脸疑惑,正贴在车帘边往里喊:“神医是身子不适吗?”
明明只需要回一句话就能让周患离开或继续驾车,楚召淮却像是真的有种背着别人偷情的心虚,害怕被人发现,呼吸急促,眼瞳都在微微颤抖。
他双腿奋力蹬着软塌,慌忙按着姬恂的肩膀想要将人推开。
姬恂低低笑了,温热的手贴着楚召淮的侧脸缓缓抚摸,压低声音凑到楚召淮耳畔,几乎用气音柔声道:“王妃,属下可以吻你吗?”
楚召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