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聪明人,面对皇上的三个问题,枯荣道长的闭口不言避而不答,本身就说明了问题。越是避讳,问题越大。
范阳:“命数一事说不准的,否则,何来逆天改命一说?”
谢湛附和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话,那他们也无需奋斗了。
……
被留在宫中的第三天,枯荣大师忽而对最小的弟子说道,“为师感应到天命将至,为师羽化之后,他们不会为难你的,等你出了皇宫,离开长安后,便往平州去吧。”
二十年前,他师傅羽化时,曾给他批过命,说他命中有一劫。
当他问如何应对之时,师傅只给他留了四个字,向死而生。
他一生求道,不得其解,今年七十有六,方才悟了,若他想圆满,必须向死而生。
有些话,他必须带到地下,算是他为苍生做的一点微末小事吧。
“师傅,这是为什么?”
童子不明白,既然都已经预料到了这么一个结果,为什么师傅还要来长安?
“当初师叔祖点化太宗皇帝,是因。如今大争之世,我闭而不谈来者,是果。”他之前对皇帝说的,也确实是他想说的。
“师傅……”童子眼睛含泪。
老道挥手,让他出去了。
清晨,童子推门而入的时候,才发现他师傅已含笑而去。
宋墨很不高兴,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枯荣那牛鼻子是什么意思?早不死晚不死,住在皇宫才三日就死了,岂不是让他这皇帝被人非议?
谢湛的脸色也很沉重。
随后,宋墨让太常寺安葬了枯荣道长。
涿州
赵明楼怀揣着涿州郡守的任命,带着下属从城门进入,一路走来,涿州的变化让人心惊。
“大人,这涿州真是家家户户都养驴啊?”长随很吃惊,这些人一见面,三句不离家里的驴。
赵明楼沉重地点了点头,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妹婿说得对,涿州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任重道远。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涿州郡守府,江伯牙就已经等候在大门迎接他们了。
随后,江伯牙为赵明楼引见涿州目前在职的官属。
孔淮算是因公而亡,朝廷必须有所表示的。故宋墨下旨嘉奖之后,还将孔淮的弟弟孔潭提拔为涿州郡丞。
江伯牙当时就和孔潭解释了,涿州已经成为了平州谋划的目标,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如果不是这样一个情况,让他接替其兄郡守之位也是可以的。如今只能让他暂时屈居郡丞之位,郡守之位另有能人。
孔潭没有意见,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此时,孔潭好奇地打量了赵明楼一番,这位新任涿州群守,便是江先生口中所说的能人?
“江先生,和我说说目前涿州的情况吗?”赵明楼对江伯牙说道。
涿州是他回到长安之后出仕的第一站,他是赵家的长子,这一步至关重要。
虽然他的妹夫是谢湛谢大都督,但是他妹妹再也不是谢湛后宅唯一的女人了,他即将纳妾,而且这妾氏的家境也不差。谁知道这以后……
其实同为男人,他很理解他妹夫,他也不怨妹夫,妹夫对他们赵家可以称得上仁至义尽了。他们赵家也要努力站起来才行。
平州
赵明楼到任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呈上了吕颂梨的案头。
针对涿州的计划已经在实施当中,他们所做的每一步都是让驴成为涿州的支柱产业……
这些事,吕颂梨都安排了人跟进。
据他们收集到的消息,涿州目前已经是家家户户都养驴了。而且与驴相关的产业作坊也在不断冒头,取代了之前不挣钱的作坊,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中。
这段时间,吕颂梨没那么忙了,她不仅抽空去看了孙老太君,还抽空参加了两场婚礼,秦珩的、吕明志的。
吕明志娶妻,秦珩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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