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心里惊疑,连忙又折返回去。
昨夜暴雨后,今天阳光格外晴朗。淡淡的金光照在红色的漆木圆柱上,映得那抹红越发耀眼了,连拢下的一片绿荫都成了陪衬,显得岁月静好。
杨姑拉着张朔的手,娓娓道来。
“你的左腿右侧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一出生就有的。李家若是不出事,你母亲原本不会送你回去的,可因为你父亲身死,她不想活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师父能够托付,便才狠心将你送走。”
“而我原本要殉主的,你母亲怕你将来因身世不明而备受煎熬,劝我留下,却不曾想出了变故。”
张朔已经想到了,看向她沧桑的面容,说道:“你被人下了药,以至神智失常?”
杨姑叹道:“那人也不坏,只是不想我告诉你这些往事,他想你做简简单单的张朔,不要去背负李家那些血债。”
“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个人就是你们的师父,无名道人!”
话落,房间里响起两道诧异的惊呼声。
江怀和张朔猛地站起来,彼此相望着,疑云深重。
……
大将军府,忙活一夜,庞彪终于把刺客逮着了。
可任凭他用上何种酷刑,那人都紧咬牙关,就是不吐露幕后真凶。
庞彪见他身上疤痕累累,有好几处箭上,砍伤,还有弯刀造成的勾骨伤。庞彪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的目光对上来,然后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主子是魏王。”
那人的目光不为所动,嘴角勾起轻蔑地笑。
庞彪直接捏碎他的下巴,只见他面部狰狞笑不出来了。庞彪顿时满意道:“不是魏王,那就是镇守边关的将军,而且还是跟鞑靼打过仗的边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