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四害”称呼,蓝月心情陡然发放松,好久没听到这样熟悉的称谓啦~
蓝月的房子是到这边之后才租的,因为靠近大学,房价不便宜,布局却是三十年前的老旧格局。住在这里,有种看欧美乡村老电影的错觉。不过,这里的装修带着异域风情,也能让人感到耳目一新。
辉表哥打扫完,蓝月已经把超市购置得东西放好,把红花油和消炎药拿出来了。
“我刚看到你额头青了一块,快揉开了。”蓝月指着茶几上的药油。
辉表哥拿出手机当镜子,左右照了半天,拿着红花油下不去手。
“怎么,要不我给你揉?”
“不用,不用!”辉表哥往沙发里缩,“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蓝月忍俊不禁,“行,自己来,不强迫你这种良家~”
蓝月去厨房,简单做了个辣椒炒肉、素炒芹菜,主食是之前包好冷冻的饺子,再配一大碗浓浓的番茄蛋汤。
把这些快手菜端出来,辉表哥也把客厅收拾好了,还隐约能闻到红花油的味道。
“来看你,还给你添麻烦,唉~”辉表哥有些自责。
“逗我呢,咱俩这关系,虚客气什么。”
辉表哥立刻故作刻薄;“煮什么番茄蛋汤,原汤化原食知不知道。”
“那你别吃。”
“那不行,我也喜欢番茄蛋汤。”辉表哥起筷,夹了一个饺子进嘴里,呼呼——有些烫,胡乱嚼了几下就咽了。“胡萝卜牛肉,你怎么还没从这□□里走出来。”
“总比猪肉韭菜强。”蓝月回嘴,两人说说笑笑吃完午餐,谁都不想洗碗。
都是做大少爷、大小姐长大的,会和做之间还隔着一条鸿沟呢。
蓝月刚要收拾,辉表哥就拦着:“你坐下,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碗,分工合作、天经地义。”
蓝月不客气坐下,辉表哥却不动了:“不慌,等我歇一会儿。”
这样来回拉扯上三回,蓝月不耐烦了,“你到底洗不洗?”
“洗,洗!我这不是在酝酿吗?”
“屁都憋出来了,你还要酝酿什么。”蓝月给他个无语的表情,自顾自坐到沙发上去了。
“大小姐,优雅,注意风度。”
“哦,那我就不当大小姐了。”蓝月回他一个假笑。
餐桌和沙发隔得并不远,辉表哥转身,歪歪扭扭靠在椅子上,餐桌顶上的暖黄色灯光给他渡上一层黄色光晕。
“小月,不能当大小姐,不是你的错。”灯光下,辉表哥语气沉郁地开口。
“怎么又提这个,不是说好不提了。”蓝月皱眉,相互把身份换回来都半年了,怎么突然千里迢迢出国说这个话题。
“我就是有些……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小月,你恨调换你们身份的人吗?”
蓝月警惕起来,“你知道内情?是有人刻意调换的?”不知真相的人,肯定朝医院管理不当之类上联想,不会猜有人刻意为之。经过蓝家的三轮调查,也证实没有相关人员得利,基本排出人为因素。
现在辉表哥这么说,蓝月就觉得一切都有了预兆,怪不得辉表哥如此关心身份呼唤的事,之前以为是兄妹之前感情深厚,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
“不是,不是,你别激动,我就是随便问问。”辉表哥大幅度摇头,又突然捂着脑袋,好像牵扯到了患处。
“哥,你跟我说实话。”蓝月走过去,拉了椅子坐到他面前,掰过辉表哥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哥,你不是会撒谎的人。你要是心里过得去,就不会大过年的往这儿跑。既然来了,就不要怕,说吧。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辉表哥垂下眼睑,沉默不说话。
“你既然开了一条缝,我有了方向,想继续查,总是有办法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要等到事情不可挽回。现在说,我们能一起想办法。”
辉表哥突然抬头,眼神却不敢聚焦在她脸上,“小月,要不我娶你吧。”
吱——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摩擦声,蓝月使劲儿往后退,惊疑不定得看着他,怀疑他是脑子坏掉了,还是被人穿越了?
辉表哥被她这大动作惊醒,苦笑道:“我觉得应该补偿你,对,是我换了卡纸。当时,我去医院看姑姑,医院的孩子都摆在一间屋里,那个年代又没有监控。你们两个小床离得近,我手欠,换床头的卡纸玩儿,换到最后,我都不清楚哪张是哪张,随手一塞,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等事情暴出来,我被唤醒记忆,才觉得事情不对。对不起,小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弥补你。我最近老是做梦,梦里小时候的我走在一条空无人烟的小路上,捡到一把枪,四周没人,我无知又好奇,拿着枪扣动了扳机,放了空枪。当时没有人受伤,我也把这事儿忘了。”
“长大的我又独自一人走在空无人烟的小路上,隐约听到背后有风声传来,回头,原来当时放的空枪,子弹打在了现在的自己身上。”辉表哥痛苦捂着脑袋,“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蓝月谨慎得保持着距离,微微蹙眉:“愧疚也不该是对我的,范悦不是更值得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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