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诸葛瑾直接否定了诸葛恪的想法,他展示出了豁达了一面,“当今天下,各为其主,吾儿既已做出选择,就不该朝秦暮楚,父亲固然该推波助澜,而吾儿……你却应该阻止这关麟……防止他继续错下去!”
这……
诸葛恪顿了一下,心头喃喃。
——真的要阻止么?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诸葛恪豁然明朗。
——父亲说的对!
——作为二叔的儿子,从来到这长沙起,他已经回不去了,他的确……的确应该阻止关麟这逆子,不能让他继续的错下去!
这边厢……诸葛恪还在遐想连篇。
那边厢,关麟已经踏步而入。
只是……
貂蝉咬着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她绝不能让又一个亲人,在她面前,眼睁睁的被带走……然后,带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即,貂蝉一下子就抱住了关麟的大腿,她整个人跪在地上。
“——公子,求你了,就当我……求你了,义父……义父受不得惊吓了!”
貂蝉的声音很克制……
哪怕已经跪下了,哪怕是抱住关麟的腿,哪怕言真意切,可她依旧不敢声音太大,似乎……生怕里屋躺在床榻上的义父……受到惊吓。
呼……
关麟倒是被貂蝉的举动深深的感动到了。
如此美艳,又如此有孝心的女子……纵是翻遍历史上,也不多见哪。
只不过……
——美妇人哪,你如何知道,你义父张仲景今年……命中有此一劫呢?
——或许我此举未必能救得了他,但……横竖你义父也是一死,我也只能放手一搏,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当然,关麟其实可以选择告诉眼前的美妇人真相。
只不过,谁会信呢?
当世最有名的医书《伤寒杂病论》就是张仲景编撰的。
谁会相信……
你写的这些医书,就超过《伤寒杂病论》,能救了他呢?
关麟想甩开貂蝉,可貂蝉却紧紧的抱住关麟的大腿,越抱越紧……很难想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能让关麟一个男人根本无法挣脱。
关麟无奈,只能给左右使了个眼色,示意将这女人拉开。
“——踏踏”的脚步声,突然响彻在这院子里。
而这突然想起的脚步声,很明显让屋内的张仲景意识到了什么。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
先是连续的咳声,外人听来,就宛若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
貂蝉仿似惊觉了什么,连忙起身,也顾不得再拽住关麟的大腿,就往屋里跑。
却是临近门时,深深的回眸……给关麟比出一个“嘘”的手势。
关麟压低脚步声,徐徐跟上,却没有进门,只站在门前。
“咳咳咳咳……”
张仲景的咳声再度响起。
总算是在貂蝉的一番照顾下,咳声止住。
貂蝉的声音款款而出:“义父……义父……这次怎生吐出了这么多血,义父是医者,难道忘了,这种时候该多休息,切忌操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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