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目瞪口呆,他不理会刘禅,而是望向刘备,下意识的说……
“主……主公……”
哪曾想,刘禅眉头一挑,“什么主公,刘备就刘备……我这一局扮演的是刘备,我的特点是仁德……‘惟贤惟德,能服于人’……当然,云旗写的我爹这特点,不怎么准确,我爹嘛……他也是假正经,他至多也就施以些小恩小惠给别人,你若说真触及到根本的利益,他才不舍得施以他人呢?大家都是在乱世混的,谁不带着点面具?不带着些许伪装?其实我爹……唉,他又是霸刘表的荆州,又是霸刘璋的蜀中,其实做儿子的我是心如明镜,他才是最坏的那个!偏偏还对外标榜仁义,简直……脸都不要了!”
“……”
呃……诸葛恪有些歇斯底里般的凌乱。
怎么这刘禅的语气“麟里麟气”的!
“你快出闪哪,你是常山赵子龙,杀当闪,闪当杀……我方才用仁德给你‘杀’了,你倒是出啊……”
诸葛恪再也出不了牌了,忙是道:“主公,子龙将军……”
刘禅笑了,“什么主公?这一局里……主公是孙权……其实……孙权的制衡比刘备的仁德要厉害多了……我这把,选刘备……真的是选废了!简直废了!就是选个瞎眼的夏侯惇也比刘备强——”
听着儿子的评价,刘备的眼帘眯紧,眼眸黝深,一时间……阴影下竟是看不出去他的喜怒。
诸葛恪已经吓尿了,“啪嗒”一声,他就跪下了,“臣诸葛恪拜见主公——”
直到这时,刘禅方才回头,可就这么一回头,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笑容逐渐消失……不,是笑容刹那间变得冰冷。
刘备的手却是搭在了刘禅的肩上,目光扫向了他手中那张“反贼牌”……
而反贼牌指向的正是他“刘备”的名字!
终于,在极致的隐忍下,刘备张口了,“我还以为阿斗你在这里是为了锻造牛皮软甲,不曾想……却是在玩物丧志,你可知……”
说到这里时,刘备的声调骤然抬高,眼眸也变得极致的冰冷,“你可知告你的状子已经排了一人高?你可知告你的黎庶正悉数跪在左将军府里?你又可知……用不了半日,你的行径就将传遍整个巴蜀……玩物丧志,不肖之子,不肖……不肖之子!”
“爹……爹……”刘禅想要说什么。
哪曾想,刘备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子龙,将此子绑了,押入左将军府,今日我亲自审问,便是要动用家法,也要还天理昭昭,也要还蜀中一个公道——”
说罢,刘备徐徐踱步,怒气十足的走出了房间。
只剩下刘禅与诸葛恪、鱼豢等人大眼瞪小眼……
“我爹来了?你们怎么也不说一声?”刘禅表现出了“喷子”的本色,又开始责怪队友。
“我……我不敢哪!”鱼豢低着头,颤巍巍的说,“我想提醒来着,可……可你爹的那眼神,像是……像是能杀人,他……他不许我提醒!”
这……
完了!完犊子了!
刘禅的眉头顿时凝起……
赵云也只能无奈的说,“公子,请吧……”
刘禅咬着牙站起身来,诸葛恪却连忙说,“公子,你莫要怕,我去请诸葛军师……”
哪曾想,刘禅罕见的硬气,“我怕个锤子!”
他当即撸起了袖子,语气十足的果决:“我就没错,我怕什么?怕什么?”
当即,刘禅竟是迈着龙骧虎步走出了房间。
赵云连忙跟上……
呼……诸葛恪长长的呼出口气,除了满心的担忧外,他口中下意识的喃喃:“阿斗……这是也要学云旗,与他爹……剑拔弩张么?”
想到这儿,诸葛恪深深的凝眉。
“唉……逆子之后又见逆子啊!”
……
……
“哈哈哈哈哈……”
刘封府邸的正堂,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阵阵爽然的大笑。
刘封在笑,李严在笑,吴懿在笑,李术在笑……马谡也在笑。
当然马谡笑的比较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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