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照世子的意思,今日之事该如何了结呢?”霍瑜垂眸,轻轻泯了一口酒水道。
“最近京畿不太平啊。”虞申叹气道:“前有匈奴人混入刺杀乌孙使臣,后有明月楼内部分赃不均,买通山匪杀人劫财。”
“至于大人您,不过几个时辰便侦破此案,将所有暴徒绳之以法,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霍瑜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眸中的暗色在烛光中半点不显:“然则世子的所求,莫非就系在那朱娘身上?”
他望向堂下被押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朱娘,心中若有所思。
“大人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虞申不以为意:“本世子可以保证,未来我造的不羡仙酒,不会短了长陵邑的税收,但在其他地方就未必了。”
“原来是为了不羡仙。”霍瑜点头:“钱帛动人心,这世间很少有人能全不在意。”
虞申似乎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表情变得更加轻松,连称呼都改变了:“霍兄在此事中出了不少力,本世子自会投桃报李。未来便算你三分收益如何?”
见霍瑜面上没什么喜色,他又说道:“你莫要嫌这三分利少,待到此酒行销大豫,甚至西域与南洋,所获之利必是惊天动地。”
“所以为了这份惊天之利,那十几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霍瑜轻声笑道。
“所以本世子以霍兄为同道中人——那些酒坊伙计太不识相,为谁酿酒不行,偏生一个个死心眼,最后落死无全尸,又怪得谁来。还有这位朱娘子。”
他站起身,慢慢行到朱娘身前,两根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颔,逼她仰头看向自己:
“长相勉强还能入眼,本世子也说了,若是肯将配方交出来,非但不会杀她,还可能破例收她做个侍婢,哪知道这人竟是个蠢的,对那个东家倒是忠心得紧。”
他松了手,就着朱娘的衣襟擦去了手上的血迹,复又站了起来:“所以说用刑这种事,并非本世子所长,还要看你霍兄的本事。”
“无论用什么法子,把这个贱人的嘴给撬开,掏出配方,便可得到本世子的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