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原因,温雪盈当时就觉得自己挑对了人。
还是成熟男人好,通情达理,不为小事计较。
所以那天干脆利落地拍了照盖了戳,想着两百万要到手,温雪盈就不由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一个漂亮,一个俊美,拍得让工作人员都称赞的养眼结婚证,最后的结局,一个被丢在父母那里的家,一个被随手放在了车上。
温雪盈无意间发现,陈谦梵的结婚照跟他的驾照放一起,是几个月之后,在他的车抽屉里看到。
当时她问,怎么把结婚证和驾驶证放一起,他说的是:“领了证就一直放这儿了。”
领完证之后,他根本就没拿出去过?
温雪盈很诧异。
注意到她的愣神,陈谦梵也往她拿证件的方向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解释说:“如果不裱起来挂墙上,对我来说放哪都一样。”
他说话一向真诚。
心里也确实这么想的,陈谦梵总是那样清冷疏离的样子,谁都不会怀疑他做这件事的用心,当然,谁也不能想象出他有朝一日变得深情的模样。
说完这话,陈谦梵大概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够礼貌妥帖,还是把证件取出来,拿回家收好了。
当然,温雪盈一点也不在意他放在哪里,只不过是震惊于他的行为和脑回路。
起码,在那时她是不计较的。
没有感情的人不就是这样吗?完成了一件世俗意义上的“人生大事”,好像背单词闯关,在一个重大任务后面打了勾。
一战告捷。
彼此都能用小本本交差了,交差这件事情本身,比结婚证放在哪里更为重要。
受到父母的荼毒,温雪盈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付出信任的人,能跟他走到负距离的地步,已经付出了很大程度的喜欢。
不到这种程度的话,她的内心比陈谦梵还要生人勿近。
比起陈谦梵的原则和责任心,比起他还愿相信成了夫妻就应该相伴到老,她反而更随意一点,并不认为男女之间的关系能够走得特别长久。
温雪盈坚决抗拒成为她母亲那样的人。
被捆绑,被驾驭,丢失了自己。
越是受到廖琴的折磨,她就越是痛恨。
所以从来不会幻想他们的“一生”,七老八十,相互扶持。
陈谦梵不喜欢说誓言,正好她也懒得听。
只有眼下,扣着他手指,坚硬的钻石轻轻一碰,短暂的瞬间里,她一闪而过的念头,想和他一起探索爱的无限可能。
她在他的指腹下到了顶点,偏头在水雾里吻他的下颌,清淡的须后水的味道,散发着浓烈的男性的气息与荷尔蒙。
沉稳的,深重的。
让她捉摸不透,却又无比着迷。
一次又一次,如此私密的感知,互相交汇的体温……
让她不受控地……
沉沦。
在浴缸里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温雪盈被尚有余力的陈谦梵抱出去。
这天夜里,她又梦到了温哲出轨的画面。
那个女人俏丽的脸庞,仓惶的身影,狼狈的逃离。
她记忆犹新,永远也不会忘的。
“陈谦梵。”
从梦中惊醒,温雪盈死死抓着枕巾。
他声音很沉,侧过身来抱住她:“我在。”
“陈谦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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