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知道,她就多余道歉。
陈谦梵最近的睡眠好了一些,一方面是工作量减轻了,前几天发了篇文章,一方面,只要温雪盈在身边抱抱他,比吃药管用许多。
他从没有觉得,人是如此的需要陪伴。
浇完了花草,温雪盈想找地方坐,露台上只有他的独椅,她生硬且毫无风度地硬生生推开他的两边膝盖,然后一屁股坐下,在他腿上,心满意足地捧着豆浆杯,咕噜咕噜灌几口,“不会打扰到你吧。”
她扬起笑眼看他,没半点心虚。
陈谦梵扶一下眼镜,视线上抬,看着她,无奈莞尔:“你就是打扰,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温雪盈调皮地吐吐舌头。
她调出刚刚早上一则聊天记录,是她和一个叫宋斌的男人的对话框,看了看。
宋斌就是前几天给陈谦梵递名片的那个北京医生。
寥寥两条消息她反复刷了几下,温雪盈问,“你那天跟宋院长说什么了呀,你还没告诉我呢。”
陈谦梵觉得这事不着急,沉静地安抚她道:“你先休息几天,等我放假,给你认真捋一捋头绪。”
温雪盈说:“我有点急呢。”
“急什么?”他问。
“我同学都找工作实习了,我到现在都还自由散漫的,上回还被导师批评了。”
“追着别人走,是打算追多久?四五十岁也看你同学怎么过,然后依葫芦画瓢?”
“……”她被说懵了一下。
陈谦梵拍拍她的腰,还是那句沉稳又从容的:“定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