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语晨看到赵天佑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整整半个小时,到后来,甚至于渐渐泪如雨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扯着赵天佑的衣袖,问道。
她这一扯,赵天佑才终于醒转过来,他也没跟宋语晨说话,而是大步走到桌案旁,拿起准备好的毛笔,开始在纸张上垂头猛画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宋语晨还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当他看到赵天佑三两笔就布了个大局的时候,眉头便不由得动了一声,“这……”
再过了片刻,等到赵天佑开始将整个画的结构铺陈了个大概的时候,宋语晨难以置信地摇头,“这不可能,这……这绝不可能!这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而当赵天佑画到一半的时候,宋语晨整个人已经惊诧到跌坐在一旁了,她好像着魔了一般不断地摇着头,摇了恐怕一百遍不止,“难道他是唐伯虎复生吗?”
一个多小时后,就在冯逸前来取画的十五分钟前,赵天佑终于将毛笔往地上一扔,转头对宋语晨问道:“这画能过苏文杰的关吗?”
宋语晨站了起来,也不细看,只是站在那里微微扫了一眼,便喃喃自语道:“笔墨秀润峭利,景物清隽生动,工笔、写意趋于完美;布局茂密,皴染繁复,点景人马之工细,款题点画之精妙,难以言喻;而林木蓊郁,烟水迷茫近乎极致……这画不用赏鉴,没有人敢说它是赝品,因为……”
宋语晨说到这里,转过头,看着赵天佑,眼神禁不住有些迷离了起来,“这就是真迹。”
赵天佑失神地仰头笑了一声,浑身一软,直挺挺地朝着地上倒去,要不是宋语晨赶紧伸手将他扶住,他恐怕就要直接这样倒在地上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就连唐伯虎复生也未必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竟然能够做到?”
等到将赵天佑扶到床上,宋语晨才第一次那样细致认真地看着这躺在床上的少年。
此时此刻,她心中原本对他毛躁肤浅的看法完全抛到九霄云外,所剩下的恐怕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情愫了。
宋语晨从小就受到家庭熏陶,对于艺术品,尤其是书画,极为痴迷,对于其他事都没有什么真正的兴趣。要说这世上有什么人真能从灵魂深处征服她,恐怕也就只有艺术造诣了。只可惜,她曾经遇到的那些所谓大师,要么是欺世盗名,要么是老态龙钟。
若论惊世绝伦,又有哪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少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仅不老,而且还年轻得很,再细看他五官棱角,越看越觉得竟然还有三分玉树临风之意,更何况昨天夜里,两个人还曾……
想到这里,宋语晨心中不由得酸而且甜,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如何自处才好。
就在宋语晨在昏迷的赵天佑面前百般踌躇的时候,真田青叶已经来到了这酒店楼下。
“还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真田青叶站在楼下,望着赵天佑所住的楼层,笑着自言自语道。
“少主,不如我们现在就冲进去,为猿飞远河报仇吧。”站在真田青叶旁边的另外一位属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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