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小衣,剩下的就是陈庆平日里的日常用品,针线包,几张没有绣完的帕子,还有几个荷包,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周远对这些似乎很感兴趣,一样一样地问他,蹲在地上太不方便,周远便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放在了床上。
厚厚的被褥下面是铺得满满的红枣花生,陈庆晚上都是虚虚地坐着,不敢压实,周远似乎也发现了床下的红枣花生,干脆掀起来,把那些东西都拂到床的最里面。
做完这些之后,周远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在床上,想了想又弯下腰去帮他把鞋脱了。
他把陈庆的脚握在手里,才发现陈庆的脚也小巧,因为常年不见光,他的脚白得透光。
陈庆想把脚收回来,但周远握得很紧。
“你,你别这样,脏。”陈庆收不回来脚,声音都在抖。
周远托着他的脚让他坐上床,两个人离得很近,呼吸缠在一起。
陈庆往床里面坐了一点,看着摆了一床的他的小东西,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刚刚看到的那些,还有很多碎布,有一些还是先前给周远做衣裳的时候剩下的。
一样一样地数过来,还有周远买给他的很多东西,发带,手串,这些他都没舍得用过,最后在床上的是几个荷包。
陈庆自己用的荷包原先是一个绣着大鹅图案的,因为上次孙家人来,那个荷包被孙老二拿过,陈庆就把那个荷包剪了,现在用的荷包很素淡,上面只有一株兰草。
“这些都是我做的,本来要给李欣的,但是他嫌颜色太暗了,就留了下来。”陈庆捡起两个靛蓝色的荷包,而周远的目光,却落在了另外一边,差点被被褥压住的一个荷包。
他虽然不懂女红,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些荷包跟另外那一个的绣法不太一样。
陈庆也看到他在看那个荷包,于是说:“我之前跟你说过吗,我在来洛河村之前,曾经被一个老人家带回去过。”
周远捡起那个荷包,越看越觉得熟悉。
陈庆也凑过去:“这是她当时定下我的时候,给我的见面礼,后来我打理了一下她的后事,这个荷包我就留了下来,当做一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