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金采粟不敢当着任素秋的面说。
俩人没聊一会儿,任素秋从厨房探头喊:“阿如,过来帮忙,别老闲着。”
徐如徽抿抿唇,不太自然地朝金采粟笑笑,跟金采粟说:“我先过去。”
金采粟拍拍徐如徽,似乎在安慰她。
饭后金采粟和舅舅还要上班,任素秋和徐如徽就没有多留,俩人坐在出租车上,很是沉默。
到家后,雪下得没那么大了。
任素秋问徐如徽要不要去超市,徐如徽看一眼雪,感觉这雪随时会下大。
“晚上吧,或者明天,等雪停了。”
任素秋似乎料到她会那么说,冷笑一声:“借口还挺多,这要是你舅妈,你跑得比谁都快吧。”
徐如徽脸色没变,很是淡定。
可她越是这样,任素秋越气,“你要是觉得跟我过不好,就回去,我怎么那么想/□□的心,就当我当初掉下来的是一块废肉。”
“我没那么说。”徐如徽说。
“我看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任素秋喊。
徐如徽不想再接话,更不想在大门口就跟任素秋吵。
她不再理会任素秋,先一步抬脚往家走。
偏偏就在这时雪一下子下大了,几乎瞬间徐如徽和任素秋就双双白了头。
徐如徽看着任素秋头顶肩头的雪,又看到她脸上被风吹出来的苍老,好一会儿才服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