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耶律尧带给她的震撼,不啻于翻江倒海。
这是一种罕见的失控感,她险些被滔天浪卷掀翻,定了定神,捂脸轻叹:“……你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这真的、真的……太奇怪了……你们北疆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耶律尧不解:“哪一句有歧义?”
他这种亲昵的语气态度,都是歧义。
宣榕放下手,接二连三的冲击,让她近乎麻木。
缓了缓,等耳尾的烧灼感退却,方才无奈道:“并非语句,而是你失忆了,对事感触会有偏差。等你想起来,就不会这么说了。”
耶律尧若有所思:“……好吧。”他低低笑了一声,像是觉得很有意思:“我大概能猜到我以前怎么与你相处的了,好想揍他一顿。”
宣榕:“……”有完没完了?!
她飞快收拾杯盏,几近落荒而逃。
这次耶律尧没有再开口说话。
任由背影消失不见,方才收回目光,躺在草丛。
等着药效捱过的时候。
耀眼光影编织成一个清幽的梦。仿佛身处南方,朦胧细雨遮天蔽日,山林之间都是碎雾缭绕,水汽蒸腾。
而芳草绿映,石阶质朴,古寺幽静。
他一步一步上山,越过零星的香客,在某处殿宇处站定。
像是极为熟稔,然后跪拜祷告。
愿你身康体健,不负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