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香。
别说一泵,他挤了两泵洗完也没什么味道。
完全不是她身上的香味。
沿着过道往主卧客厅方向走,傅总思考了许久,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也许沐浴露也偏爱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只有用在林浅身上才会挥发香气。”
傅聿川进入客厅,入目便是坐在贵妃椅沙发上的林浅。她脱了真丝睡裙的外套,只穿着那条吊带,裙摆微微往上撩起,正弓着身子把纯白的乳霜涂抹在腿上。
他徐徐走近。
看了眼摆在桌上的瓶罐,全都是美白产品。为了让晒黑的部分白回来,又是涂乳霜又是吃胶囊。能理解,爱美是人之本能。见她反着手要去涂后背,傅聿川接过她手里的乳霜:“我帮你涂。”
林浅抬头看他。
洗漱的缘故,他摘了眼镜,没了那副故意的伪装,她能看见他眼眸中的情绪。此刻,他接过她手里的美白身体乳,低下眸子,眉眼很温柔。犹如窗外莹白的月光,虽然有些清冷,落在人身上却很柔和。
就像他的动作。
林浅能感受到他掌心熟悉的纹路,指腹的湿热,以及他举止间的小心翼翼。没有帮人擦过乳霜,更没有这样触碰过异性的肌肤,他不会做却试着在做,所以有些紧张,怕力气大了弄疼她。
“胳膊上是伤疤吗?”傅聿川问。
林浅抽出思绪,低头看自己的右手。小臂的位置有个豆子大的红点,平时不注意看也瞧不见,她说:“是胎记。”
从出生开始就有。
小时候林父还说这个胎记带着霉运,不祥的预兆。让林母带她去医院弄掉,弄过一次,后面又出现了。知道父亲很恼这个胎记,林浅从前就很懂事地一年四季穿长袖遮盖着。
林浅抬头望他,“怎么啦?”
傅聿川也说不上来,他注视着她胳膊数秒钟,随后收回了视线。可能是去纽约出差这十天有些疲惫,脑海里出现了重影,好像曾经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个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