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轻咳了声,“韩嫂说你的衣服没搬过来,我就去衣帽间给你拿了套家居服。”
她错开视线不往他身体上落,余光却无意中扫到他胸口处的一道疤。林浅顿了顿,转回头,伸手拨开他敞着的领口,葱白的手指轻压在他褐色的皮肤上。这个疤愈合的时间不算长,她不免想起去年被周回绑架时,傅聿川到了事发地,他受伤了,被周回捅了一刀。
想到这。
林浅试探地环抱住他,手指沿着他的背脊慢慢上移,在他胸前伤疤对应的差不多的位置,果然还有一道疤,隔着不厚不薄的睡袍,她能清晰感知到疤痕的存在。
是贯穿伤口。
那把刀从他后背刺入,贯穿了整个身体。
林浅指尖微颤,低眸深吸了几口气,头顶上方传来他磁性温和的嗓音:“痊愈许久了。”
林浅没说话。
她整理好情绪,收回环抱住他的手,转移话题,用轻松的语调来舒缓此刻不愉快的氛围,“你这个浴袍是什么时候买的?”
“不清楚,韩嫂采购的。”
“跟我的是一套吗?”
“应该是。”
“我的领口没你这么宽敞。”
“你的浴袍要是有这么宽敞,我晚上不用活了。”傅聿川说。
他声音平淡没什么起伏,如此一本正经,衬得他言行一致为人诚实的同时,莫名有种别样的涩欲。可他自己并没觉得有何不妥,这才是致命的勾引。林浅端详着他,从深邃的眉眼到微薄的嘴唇,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在他腰腹处勾动了几下:“你平时西装革履的,在外穿得那么严实整齐,在家还是挺放得开。”
“是在你面前。”
“在我面前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