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是一叹:“只是我父母看中对方门第,指望着人家能提拔我兄长,一心要令我就范,最近只怕不得安生了。”
李承乾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康安郡公?我怎么没听过。”
杜构:“康安郡公是懿祖后裔,建国之初分封宗室,他也得了个爵位。只是跟太上皇这一支比较远,又没有立下什么功勋,所以只封了郡公。他们家没什么出息人,不常在朝上走动,难怪殿下不知道。”
懿祖指李渊的曾祖父李天赐,这时候的人生孩子多,几代下来就是一大群人,李渊同康安郡公都没什么来往,更不用说李承乾了。
李承乾脑门缓缓冒出三个问号:“这样的人家,还能提拔旁人?”
“他们家倒是有几个儿子,不过仿佛都还是白身。自己尚且提拔不了,更不用说别人了。”杜构冷笑,“你父母究竟怎么想的?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二姑娘你。”
说到这里他一顿:“或许康安郡公求娶你,就是看中了你前程好,指望着能提拔他们呢。”
陈淑慧没说话,反而盯着杜构看。
杜构茫然:“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说话都比从前冲了。你不喜欢康安郡公吗,他们以前得罪过你?”
杜构:“……”
李承乾替他解围:“杜构只是不喜欢堕落无能之人,他自己便格外上进。”
听到了吗,杜构很上进很有能力,跟康安郡公家那个不一样,是个合格的夫婿人选哦!
陈淑慧信了,没有再追问,只道:“父亲官小位卑,能看到的有限,不知道这些道理,母亲一味只听父亲的,我说了他们也不信,还以为我不想嫁,存心欺骗忤逆他们。”
说着长长叹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
自从她学格物以来,因为官身和婚事,父母都把她当外人提防,生怕她与兄长抢东西,又恼怒她不肯为家里奉献自己,纵然早已一再失望,可毕竟是至亲之人,陈淑慧如何会不伤心呢?
李承乾见状道:“其实要解决这婚事,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