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嘉礼顿了两秒,摇头莞尔一笑,是那种终于知道她在闹什么小脾气的笑:“你啊你……”
季凡灵:“???”
“静云是静云,你是你。”
程嘉礼弯腰,嗓音哄小孩似的柔:“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父母之命家族联姻,她年纪也大了,你跟她不一样……”
季凡灵听不下去,转身要走:“我看你不仅年纪大了,脑子也没了。”
程嘉礼笑着拉她手腕:“好好好,我没脑子,没脑子的人送你回家?”
季凡灵恼火甩开:“少碰我。”
程嘉礼不甘心放她走,想把她哄好,而季凡灵走不掉,新仇旧恨叠加想给他来个狠狠的过肩摔。
两人拉扯时,原本一直停在对面路边阴影中的黑车突然从沉默中苏醒,鸣笛,启动,驶出一个凌厉的方向。
甩来的车头射出雪亮的灯光,光柱如剑刺破夜幕,照亮两人。
停下的那一瞬间。
程嘉礼抓紧季凡灵的手,季凡灵抱住程嘉礼的一条胳膊,全照得一清二楚。
季凡灵眯着眼,认出是傅应呈的车。
刺目的光后,隔着挡风玻璃,只能模糊看见驾驶位男人面无表情的脸。
明明看不清。
她却莫名觉得车窗后的眼神,黑得深不见底。
车前的远光灯熄灭,车头掉转,横停在女孩面前,差点撞翻前面停着的机车。
冷到没有温度的一声:“上车。”
第19章 长嘴
程嘉礼眉头一皱。
他以为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滴滴司机,催人上车就算了,还暴力驾驶开远光灯晃人眼甚至差点撞翻他的机车。
“接个单猴急成这样?知道我车多少钱么……”程嘉礼笑骂着抬头。
比起看人,男人第一反应还是先看车。
劳斯莱斯纯黑库里南,世界上最昂贵的suv之一,车型以迄今为止开采出的最大的南非钻石cullinan命名,从里到外都是贵族般的低调奢华,车牌还是光有钱都买不到的连号。
程嘉礼的火气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
这种车跑滴滴的概率,比辛德瑞拉的南瓜车都低。
夜色穿透车窗愈加昏暗,男人轮廓冷峻。
竟还有几分……说不出的面熟。
程嘉礼低头问季凡灵:“你认识他?”
又抬头看向傅应呈:“您喊错人了?”
季凡灵毫不犹豫地甩开程嘉礼的手,径直上车。
安全带还没系好,库里南已经在油门的轰鸣声中瞬间提速,绝尘而去。
……
傅应呈的车向来暖气开得很足,今天却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路灯的光水流一样渐次滑过男人的脸,却跟捂不热似的,阴云密布一样压抑。
季凡灵也在因为程嘉礼烦躁,半天没说话。
直到一个路口红灯,车刹得有点急,季凡灵惯性往前冲了一点,被安全带勒得回神,随口道:“对了,你今天来挺早啊?”
平时准时下班她都是自己坐公交,只有十一点多才能顺路碰到。
傅应呈没有看她,指尖在方向盘上按得泛白,语气却很轻:“来得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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