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谢神筠的位置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甚至把她嫁给裴元璟用以笼络关陇门阀是她更有用的地方。
宣盈盈和她处境相似,她们都有能力,但远没有到不可替代的地步。
“如今朝上没有你我的立足之地,”谢神筠道,“你我皆是笼中困兽,自当倾力合作各寻出路。”
“说错了,是你不是我,”宣盈盈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还是很多人喜欢的,岑相公来找过我阿耶,太后身边的杨蕙姑姑也来找过我。”
“我猜他们想给你的都是同一个位置。”谢神筠道。
宣盈盈面上的笑容淡下去,谢神筠说对了。
“左骁卫大将军,”谢神筠道,“这是孟希龄退下来之后空出的位置,负责戍卫宫禁统率两千左骁卫的大将军,太后和贺相公都不会想它落入旁人手里。”
昔年建元政变,英宗皇帝只带了八百勇士就敢逼迫明帝退位,何况是天子卧榻之侧的左骁卫。
宣盈盈点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这位置不错。”
“但朝堂不是战场,你不会想留在长安。”
做天子近前的看门犬哪有当重兵在握割据一方的节帅来得更好,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宣盈盈玩味道:“那可未必。”
“那便不谈合作只谈买卖。”谢神筠干脆道,“三年前我给了你一车黄金,向你买荀樾的死因,现在我想请你把证据交给荀樾之子、临川郡王荀诩。”
宣盈盈原本懒散的坐姿正了。
十四年前,洪州府流民作乱,被拦在亭城明月峡之前,是宣盈盈率兵平叛。她自然也清楚里头到底有哪些蹊跷,甚至荀樾死前,宣盈盈还见过他。
宣盈盈简直不敢相信谢神筠是要这么做:“你要对谢氏下手?”
宣盈盈第一次见谢神筠是三年前,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