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允眸光平静,在他身上定了片刻。
“让人送到摄政王的寝居里?”谢祁适时建议,“正好趁这个时候把肩上伤口的药换了。”
谢祁说完便再不开口。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透出几分尽在掌握的笃定。
江怀允移开视线,淡声道:“……好。”
诚如谢祁所言,两个时辰炖出来的药膳味道鲜美,只加了些许盐调味,将食物的本味展现得淋漓尽致。江怀允原本没有多少胃口,却也慢慢将这一碗汤尽数饮下。
换药的活计仍被谢祁揽下。他得心应手地将药涂抹在伤口处,动作熟练地包扎着。
这个场景同昨夜几乎严丝合缝地重合上。
江怀允沉默地阖上了眼。
谢祁给他抚平衣领,轻手轻脚地收好伤药,正要离开。
江怀允声无起伏道:“本王昨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不必费心费力做这些。”
谢祁动作顿了下,没有出声。
房间里一时安静非常,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半晌,谢祁温和道:“摄政王既然不愿,本王自不会强求。”
他看着阖目不语的江怀允,忽而一笑:“本王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
江怀允平静道:“没有最好。”
*
那日称得上“开诚布公”的谈话过后,江怀允依旧早出晚归,谢祁也仍掐着点儿送来一碗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