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的话,说到了徐母的心坎上。
“对啊!就算对象她自己找、彩礼聘礼她自己定,程序总要走啊!这死丫头!丢下一百块,就觉得谈对象是她自己的事、跟家里无关了……下个月你二哥结婚她总得回来,到时候好好说说她……”
徐家最近为徐耀的婚事忙得很,就连出嫁的徐梅,也三天两头被徐母喊回娘家帮忙。
双职工是可以跟工厂申请一间婚房的,这不,婚房钥匙拿到以后,徐母第一时间就过去看了,想着打扫干净后,做好的家具就可以直接运过来,红双喜也可以张贴起来。
结果到了以后一看,差点厥过去。
厂里给职工住的房子自然不可能是新房,但就算是住了好几拨人的旧房,也不该这么脏啊。
看着被熏得黑黢黢的墙面,再看看破了扇玻璃、斑驳褪色的窗框和门,徐母心都凉了。
“老大啊,这房子哪能做婚房啊!新家具我都舍不得往这儿放。”
徐梅只好被拉来当苦力。
要说让房子焕然一新的最好方法,当然是铲掉表层的石灰,重新粉刷一遍腻子。可一来婚期就在节骨眼,二来也没地方弄腻子啊。
娘俩就去废品站淘了些还算齐整的报纸回来,尽量挑颜色不那么泛黄的,忍着肉痛用糯米捣了点浆糊,一张挨一张,贴住脏污的墙面。
再花了点钱托人买到一张玻璃,把窗户修好。
斑驳褪色的窗框和门就没办法了,一时半会上哪儿弄油漆去?
徐梅最近天天替娘家干活,还倒贴了几毛买旧报纸的钱,心里不得劲:
“娘,你咋不把老三喊来呢,还有老四,虽说单位离家远,但休息天总能回来吧?老二结婚,她们当妹妹的,是不是都该出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