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

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 第7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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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仪知是不妙,与上首处的华服女子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因着身子酸软得厉害,踉跄了下,“娘娘恕罪,臣妾并无意怠慢。”
淑妃安然摆弄着护甲,她身边的宫婢替她质问道,“才人的意思是一听了传话,便动身来了?”
她眼睫轻颤,知道是躲不过这责难了,微扬了声音,“自是。”
她哪里知晓并非是她来得晚了,而是淑妃刻意着人晚知会落梅轩,使得她最晚至。而聚了其他嫔妃来,不过假借谈天之名,专看她笑话来的。
淑妃既存敲打她之意,怎会让这事就此揭过,她轻飘飘道,“晚了就是晚了,何必寻借口。阮才人且去外边跪着罢,小惩大诫。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起来。”
第129章 冷待
大殿前,青石板上,阮玉仪跪于青石板上,随行的木香则跪于她身后,为她打着伞。
许是天都在怜惜小娘子,将雨势收了些,可到底是深秋,森森寒气透过衣料,钻进她的骨子。即便只一会儿,便被这寒气刺得生疼。
宫中高一位份,便能压人一头,淑妃有意要敲打她,她躲过一次,也不一定躲得过下次。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凉风裹挟而来土中微腥的气息。
她脸色愈渐苍白,只觉腹痛难忍,有下坠的钝痛感。她稍按上腹部,心知是月事来了。她难忍疼痛,额角已是沁出冷汗,难耐地动了动身子。
一清越的女声由远及近,“妹妹不是成了宫妃吗?这是犯了何事,怎的跪于此处。”昭容语带嘲讽,在她眼前站定。
她方去了新帝处求旨,可他仍是态度冷淡,并不松口。她正憋了一肚子气,适逢经过此处,瞧见阮玉仪的模样,自然没有不上来冷嘲之理。
她睨着阮玉仪,神色是惯常的倨傲。
之前阮玉仪被安置在宫外的消息,也传入了她的耳朵。虽不知为何又将人接入了宫,可昭容以为,小皇兄不过是看上了她这身皮囊,而非真心相待,不然为何如此冷待于她?
昭容心下快意。
红颜易老,以色侍君难长久,若将她扔在宫中磋磨怕是会比在程府当那痴子的嫡妻还不好过。
阮玉仪被腹痛搅得神思恍惚,只知眼前的是长公主,可连她口中一张一合说些什么,也是听不分明的。
木香膝行上前,搀住她,满眼担忧。
她家小姐上回在圣河寺落水后,月信原就不准,眼下模样,定是来势汹汹。
阮玉仪垂着头,昭容看不见她的神情,不见她回话,只当是自己压了她一头,更是压低声音道,“妹妹莫看这皇城琼楼玉宇,你可知这底下,埋葬了多少枯骨?”
容颜是最不禁糟践的东西,宫中风云变换,谁知道前一日粉光艳脂的嫔妃,后一日是否会以最骇人的模样,投缳于房梁之上。
木香反应不及,被昭容夺过手中的伞,随手递给一边的白荷,“既被罚了,就要有受罚的样子,怎的还撑着伞,受这份舒坦呢。”
白荷会意,将油纸伞往地上砸去。没几下子,那伞骨便被弄折了,捅破了绘这红梅的伞面。
破败的伞被随手扔在远处。
雨珠掺着深秋的凉意,直接打在阮玉仪身上。不消多时,她便乌发与衣衫尽湿,几绺鬓发贴在她脸侧,衬得她像是水墨滃染的人儿,一碰就要随风散了。
昭容盯了会儿,低笑几声,踩着锻鞋走远。
这会儿她已是分不清是膝上寒气冻得疼些,还是小腹更疼了,她混沌道,“木香,你去寻陛下来。”她微张着唇,喘出灼人的气息。
她委实是无处可倚,只能求助于他。
恍惚间,她还以为那人是假借世子之名的风流公子,会为她披上大氅,会携她去放孔明灯。却忘记了那温润的皮囊下,不近人情、冰冷狠戾的才是真正的他。
木香得了吩咐,连忙想去,又顿住了脚步,“小主,您真的没事吗?”她不太放心将小姐一个人扔在此处。
她微微摇头,攥紧了小腹上的衣裙,指尖泛白。
他会来的。她如此以为着。
木香不再犹疑,转身朝养心殿的方向奔走去。
其实眼下也无其他法子了,幸而当时淑妃点名道姓要罚的是阮玉仪,木香还能钻个空子抽身离去。
重华宫的几个嫔妃看完了热闹,自是话过几轮,便觉无趣,各回各宫了。她们经过时,还不多有掩嘴嘲笑的。
只是此时她疼得厉害,她们的笑声落入她的耳朵,其实与雨声无异。
宫内,淑妃拈起瓷碟中的果子,放在唇边,咬下一口,汁水迸出,和着她的口脂落入口中。
被遣出去查看阮玉仪的情状的宫人匆匆入内,禀道,“娘娘,那阮才人的宫婢不知去了何处,才人她正兀自淋着雨。”
淑妃眉间一蹙,要再咬下的动作也凝住,默了会儿,她淡声道,“你去送了伞去,若才人不便撑伞,便在她身边立会儿。估摸着满了半个时辰,便将人送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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