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

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 第128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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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知道,臣妾正在想什么吗?”她垂着头,似是饶有兴趣般,一直将目光落在那长剑上。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未上发油的茸茸的发顶。
他不语,取过她另一只手中攥着的红绳,在她指尖绕了几绕。
艳丽如朱砂的红绳,衬得小娘子指尖,愈发莹白似玉。
等不到他的答案,忽地握紧了那剑柄,猛地抽出,退了几步。她发了狠,将那泛着寒光的长剑推入他心口。
寒剑破开血肉,一如那时沙场上的景况。
他咳了一声,喉间溢上一股腥甜——他该受这一剑的。只是他不希望这般轻易就消泯了恩怨,若如此,她还会好生呆在他身边吗。
阮玉仪亦抬起脸来,歪头展颜笑了,眼中晶莹的泪几乎要落在来:
“臣妾在想,那时死去的怎么不是您,而非得是臣妾的哥哥呢?”
“无权无势,就合该替您而死吗?”
那剧痛蔓延四肢百骸,他费力抬手,欲替她抹去眼泪。
她似是怠于与他多言,反手抽出了长剑。剑上尚还染着血,她回身离开时,就那么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身后。
他想跟上去,心口一阵抽痛制住了他,他再次睁开眼来,方知是梦。
眼前还是那金销帐,稍稍侧眼,她还安然睡在他身旁,呼吸匀称清浅,狭小的空间里,氤氲着她身上的淡香,许是香粉,许是生而带来的。
总之这香气侵入他的骨血,似乎难以分离,他长长缓出一口气。
这会儿他额角已是冷汗涔涔,一时半会儿又睡不去,因套上氅衣起身往外走去。
寒风侵肌蚀骨,却予他清醒,使得他从方才那梦魇中剥离出来。
不知在月下立了多久,他再掀开帘子入内时,蓦地意识到自己眼下一身寒气,再与她同衾,怕是会惊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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