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堂内瞬间安静下来,张飞看向斥候,沉声说道:“有何军情速速上报!”
斥候看了眼刘阐,低头说道:“在下不敢上报!”
张飞看了眼放下酒樽的刘阐,故意说道:“宴上尽是可信之人,但说无妨。”
“启禀将军,刘益州命人封锁出蜀通道,似乎有遣大军征讨我军之意?”斥候说道。
“什么?”
张飞先是吃了一惊,又猛地将酒樽摔到地上,呵斥说道:“安敢假传军报,刘益州与我军友善,怎会如此待我?”
说着,张飞还指向刘阐,说道:“二公子仍在汉中,莫非其中当有误会?”
“不敢!”
斥候面露委屈,如实说道:“益州已遣长公子刘循率出镇江州,欲封锁我军出蜀通道,今兵马已是出发,某不敢隐瞒。”
张飞看向刘阐,脸瞬间冷了下来,怒声说道:“大司马可有对不住你父?我可有不为益州尽心北讨汉中?安敢如此待我?”
连续三个质问,让刘阐慌了手脚,解释说道:“张将军其中或有隐情,望将军明察。”
辅匡义愤填膺,说道:“隐情?你父已派兵前往江州,何来隐情?”
说着,辅匡叫嚷道:“将军,先斩刘阐,率兵杀进成都。”
“先斩刘阐,杀进成都!”众将应和道。
“冤枉啊!”
刘阐不解深意,又看向陆逊,哀求呼唤道:“伯言将军~”
见如此形势,严颜手握长剑,预备起身保护刘阐,然却被吴兰抽剑制伏住。
张飞的目光在刘阐、严颜二人身上打量,沉声说道:“益州封闭蜀道,欲害我军,非我之过也!”
“来人,将二公子带下去,当好生照料。”
“诺!”
“张将军,其中或有隐情啊!”
刘阐被侍从拉着,还在不断解释着。
看着刘阐被拉下去,严颜又看了眼吴兰,不由冷笑起来,讥讽说道:“张翼德,我益州是否有害你之心,你自当知晓。刘备窥视巴蜀,碍于蜀道险峻,遣你入蜀。今事急不得不发,寻此拙劣借口兵乱,你心安否?”
“可怜我主不识刘备野心,请虎入川,益州兵乱将起矣!”
严颜年老的面容透露出惋惜之情,又为刘璋无能而气恼不已。
张飞见严颜如此说话,气恼不已,说道:“匹夫安敢入辱我兄长?将其带下,斩首!”
严颜毫不畏惧,吐了口唾沫,说道:“斩首,有何畏惧?”
“你等背信弃义,侵夺我州郡,我州但有断头将军,而无投降将军也!”
说完,严颜站起身子,主动走出筵席,毫不犹豫。
“且慢!”
张飞见严颜如此慷慨大义,又不畏生死,心中生出敬佩之情。
疾步下榻,张飞推开押着严颜的侍从,一手拽着严颜上榻。在严颜懵逼的目光中,张飞倒了樽酒。
举着酒樽,张飞送到严颜面前,敬佩说道:“老将军慷慨忠义,俺素有耳闻。往昔俺与韩遂、马超大战时,多赖老将军控卫粮道,得以败敌。今言语冒犯,多有得罪。”
在严颜惊讶的神情中,张飞又说道:“老将军乃豪杰之士,刘璋暗弱无能,何故值得将军以性命报之!”
“今曹操在北,刘公在东。敢问老将军,刘璋能敌何人?即便无我家兄长取蜀,曹操亦会南下巴蜀。”
“曹操者,汉室之贼,暴虐无道,杀害忠贤。让其入蜀,实为巴地百姓之祸。”
“刘公者,帝室之胄,伟略雄长,宽仁待人。敢问将军愿让谁取巴蜀?”
“这?”严颜迟疑少许。
张飞将酒递到严颜手中,温声说道:“飞若能与老将军同事,实飞之幸事。望老将军不弃!”
见严颜仍无动于衷,张飞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望将军为巴地百姓而思,助飞与刘公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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