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都督,我军兵粮仅剩四十日可用。如四十日后未有粮至,我军恐会断粮。”侍从答道。
“粮草消耗怎这么快?”王凌问道。
“近月以来,河南不少兵将受命前来投奔,故粮草损耗增多。”侍从说道。
“好!”
且不言王凌为当下粮道而头疼,今在后方的文钦见令狐浚在整顿败军,忍不住嘲讽。
“狐得虎威,方能吓退诸禽。然狐不知威从何来,竟不自量力欲与猛禽争斗,可笑至极啊!”文钦带着左右亲骑而来,故意讥讽说道。
令狐氏如诸葛氏般,常用后字简称。今文钦指桑骂槐,明在批评狐狸,实际在嘲讽令狐浚不自量力,以及强调昨日夜袭退敌的首功,在他能守住北山垒,而非令狐浚虚张声势退敌。
令狐浚恼怒不已,说道:“据垒而守,何能与列阵厮杀相较?羆虺军是为天下强军,安能轻胜之?”
文钦冷笑几声,说道:“你自有道理,我胜敌斩首为恃险固守,你兵败丧卒为实力相距。然无论如何,我可献首级于上,封得官爵,而你需受兵败之罚。”
令狐浚破防了,直接说道:“王车骑不追究你谎报战功之过已是万幸,今还欲得封赏属实可笑!”
“你什么意思?”文钦眯眼问道。
令狐浚自恃王凌是他舅父,不由露出些许得意姿态,说道:“你说我什么意思呢?”
“你~”
不待文钦说话,王凌从前方回来,直接打断二人争吵,批评道:“大敌当前,不思报国,你二人如泼妇争吵,是为何故?”
文钦瘪嘴不语,在他眼里王凌因亲戚之故,当下是在帮令狐浚解围。
“浚知错!”
在舅父王凌的面前,令狐浚甚是乖巧,率先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