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你的。”裴颂总是什么都听她的,他在吻里变得通红。
“都听吗?”宋斐然喜欢这样的他,情生意动的伸出手:“那不许动。”
她的手故意去碰他胸前松散下来的纱布。
她知道他会害羞,会想躲开。
但他会听话地迫使自己不要动。
果然他只是伸手捂住了女儿的眼睛,声音又哑又低的说:“女儿在……”
宋斐然望着他,却只是伸手抱住了他。
她贴在裴颂的胸口,也贴在裴颂的心上,裴颂轻轻抚摸她的背,低头吻了她蓬松的黑发,她就是他的宝宝,从前她没有的,以后她和女儿会一起拥有。
……
雨越下越大。
沈岁华花了很久才平复乱掉的气息,他睁开眼居然在书桌前看见了宋斐的身影,她穿着单薄的外袍站在书桌前,低着头不怎么高兴地在研磨。
没有点灯的房间里,她的身影那么不真切。
窗外的雨声里,他听见她委屈抱怨的声音:“夫君今夜也不回房吗?可我脖子上的疤疼得睡不着……”
她总这样,雨夜疼,晴天痒,他寻了一箩筐的灵药给她涂,她也要拿着药来找他说:“我不知这药膏怎么用。”
她十分喜欢撒谎,却又拙劣得能被一眼看穿。
小到涂药膏,大到帮着她那个弟弟偷换弟子大会的顺序,只为了让她那个弟弟不要撞上剑术比他高的。
被他发现也只会哭闹、狡辩,从不会真的认错。
这些都是她在娘家被教出来坏毛病。
他试图纠正过她这些坏毛病,可每每训斥她时,她就会哭着诉说她小时候如何可怜,她父亲也总是这样训斥她,她母亲还会打她……
他对她一再心软,一再原谅。
那这次呢?
沈岁华看着书桌边的那道身影问自己,原谅她?成全她?还是……
下一瞬那道身影又消失了。
书房只有他一人,桌上的石墨早已积满灰尘,似乎从他“死”后,他的书房就被锁了起来。
她不曾再来过他的书房,或许……她也从没有想起过他这个夫君。
这样的夜里,沈岁华困惑地想:夫妻十年,难道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吗?
他的心神又乱了,没有办法继续留在这书房中,这院子里,起身推门出去,看见暗淡的灵珠光芒在她的卧房里亮着。
她似乎在很低的笑,叫:小螃蟹、小颂……
雨夜太闷了。
沈岁华转身去了寒山。
……
青柳如今又回到了寒山住,他才调息一周天就听见外面的弟子叫了一声:“沈宗主。”
“师兄?”青柳起身拉开门,看见细雨里的沈岁华。
他的修为隔开了细密的雨,但鬓边的发还是被雨水沾湿了。
“师兄怎么这么晚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青柳忙问。
沈岁华却摇摇头,走了进来说:“没事,只是来看看你。”
青柳有些惊讶,“师兄才回来第一夜就不陪师嫂吗?”
这话问出口,他与沈岁华都愣了。
他对上沈岁华审视的目光,心头顿时漏跳了几下,下意识的低下头装出忙碌的样子去倒茶:“是我失言了,我只是觉得师兄离开这半年,师嫂一个人经历了许多,一定很想念你……”
沈岁华看着师弟,也终于明白过来,宋斐与裴颂有染、有孩子之事,青柳不知,万剑宗也还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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