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进步党委员会主席和林奇私底下聊天时,表露出一些他其实不喜欢总统,也就是特鲁曼先生的原因!
他是真正巧合之下诞生的总统,进步党需要一个足够激进,又有一定民意支持的人去参与竞选并取得胜利。
军方需要改变被政府过度干涉以至于不断裁军的现状,他们需要摆脱政府对军方的干涉。
战争的阴影,以及民众们对保守主义的不满,在多种巧合下,特鲁曼先生逐渐的表现出了他的价值。
他符合多方的利益诉求,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最合适,不意味着他就一定是最招人喜欢的。
如果林奇是一个传统的,狭隘的资本家,他一定不会喜欢特鲁曼先生,他会和其他资本家那样,对他的一些想法极力的反对。
因为他在挖资本主义的地基!
资本家和资本主义用了两百多年时间,建立了一套完整的,能被民众们接受的剥削方法。
从人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仿佛就被送进了资本工厂的剥削流水线上。
他们会在这条流水线上过完一生,工厂会机械化冷酷无情的对他们实施在他们最大忍受能力范围之内的压迫剥削,直到他们离开流水线——
变成一堆骨灰装进盒子里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或者从半路跳下来,变成一个帮助工厂去剥削压迫人民的帮凶,或者干脆也变成一个资本家!
特鲁曼先生妄图打破这些,阻力重重。
他看不见太多的未来和希望,保险制度的改革和教育改革不同。
教育的改革无论怎么去变化,最终都不会损害到教育集团的核心利益——
以圣和会为核心的社会人际网络!
其实教育集团与其说他们垄断了教育资源和知识,倒不如说他们垄断了社会底层唯一有机会上升的梯子!
一万个上普通大学的大学生,这些人最终的成就,可能比不上一个有着深厚背景上了圣和会院校的大学生。
前者哪怕学习了再多的知识,他们绝大多数人的终点站还是利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为别人工作,帮别人赚钱。
但圣和会院校出来的学生,他们一进入社会就是中上层,其中有很多人,都会成为大资本家,成为政客,成为被社会底层所服务的一小撮。
所以教育改革再怎么改,也不可能动摇教育集团的核心利益。
但社会保障制度,则不一样,它会动摇资本家对劳工剥削的基础,会让劳工开始尝试反抗,这怎么会得到资本家的支持呢?
特鲁曼先生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件事,所以他需要帮助,需要林奇的帮助。
每当他对未来,对理想,开始困惑茫然时,林奇总能够给他很大的启发!
第1662章 过关
很多时候特鲁曼先生都觉得林奇不像是一个资本家,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资本家爱国的。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林奇是联邦社会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资本家之一。
他本人更是在早些年前,就被评价为“联邦青年领袖”!
他的话,他的思想,却一点都不“年轻”,有时候特鲁曼先生和林奇坐着聊天时,会不知不觉的产生一种错觉。
就好像坐在他对面和他侃侃而谈的并不是他所见到的一个英俊年轻人,而是一个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更老一些,经历过很多,拥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老人!
他那只有老人才独有的,被岁月沉淀的智慧,闪烁着某种迷人的光泽。
“我们得谈谈!”,他这么和林奇说,并约定周二听证会结束之后,找个地方聊一聊。
听证会的内容虽然来自于他,但实际上表面的发起人是一名国会众议员。
这名众议员还是一个临时委员会的委员。
说是临时委员会,实际上也算是半常立的委员会,这个委员会的全名是“企业和劳工冲突对策委员会”,在大游行,大罢工等期间负责解决劳资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说它是临时的,是因为只有发生大罢工,大游行的时候,它才会紧急成立起来。
一旦这些运动结束了,这个委员会也就解散了。
虽说它不断的成立又解散,但里面的委员人选却不会经常改变。
这个委员会由四名参议员,十二名众议员组成,像这样责任很大,没有什么好处的委员会,参议员们都不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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