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竟然往城外走,在城内我们或许会顾及春来城的规矩留你一命,在城外就是你自寻死路了可怪不得我们。”司空妙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
“谁自寻死路还未可知。”姜越话音刚落,望月宗的一群人就杀气腾腾的扑上来,法宝符箓在眼前翻飞。
在第一道攻击距离姜越一丈远的时候,她慢悠悠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把普通灵剑,这灵剑是天一宗弟子日常练剑用的,跟木剑相比唯一的区别就是剑上本身带着灵气。
姜越抬手起剑,轻轻一挑之下那道攻击就烟消云散。其他的法器攻击、符箓攻击在姜越眼里都不堪一击,虽然伤不到她,但这么多的灵气朝她袭来一个一个化解也是怪烦的。
“烦死了你们。”
轻骂一声后姜越一剑斩出,月白色的剑芒在空气中画出一条弧线,然后望月宗的一群人全部哗啦啦的倒在了地上,受剑气伤害最重的两个人甚至吐出了一口鲜血。
“就这样吗?这样的修为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春来城如此嚣张的?”姜越轻扫过躺在地上的一众人,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情绪是留给对手的,而不是这些一剑都扛不住的蝼蚁。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轻飘飘的一击就化解了他们所有攻击还伤了人,望月宗的人才意识到他们这次恐怕踢到了铁板。
姜越没功夫搭理众人的小心思,径直走向了人群最后的司空妙。
“你要干什么?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要是杀了我,我爹爹定然屠戮你满门!含山长老!含山长老!你还不快出来!?”司空妙开始慌张喊了起来。
司空妙敢在望月宗外如此行事肯定有所依仗,这依仗想必就是刚才喊的含山长老了。姜越原本没想杀她,毕竟她不是原身,让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提剑杀人还是有点难的,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可是刚才司空妙的话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回忆。
屠戮满门姜越似乎突然窥探到了被原身封藏起来的一些记忆,仅仅是在神海中看了一眼就让她当下道心不稳。
漫天的鲜血,已经快要凝结成赤红色的杀戮之气,地上也没有一点生机,满是被烧的焦黑的尸体与泥土,哭喊声叫骂声打斗声混作一团,好像有孩子在哭,但那哭声在下一秒伴随着利刃破空声戛然而止。
姜越强迫自己从识海中抽出心神来,但那巨大杀戮之气还是影响到了她。姜越心里涌现出一股浓重的悲伤与不甘,好恨!好恨啊!
此刻在司空妙眼里,姜越周身杀气翻涌,吹动的一头黑丝在空中翻飞,眼睛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红瞳黑发,面色苍白如纸,状如鬼魅。
这应该是原身姜清越的记忆,原身把它封存起来才让姜越一直没有发现,此刻被司空妙一句话牵动了记忆一角让姜越窥到了一个角落。这一个角落就让她如此心神不宁,当下就不敢再看,念了一遍静心咒后才堪堪稳住了心神。
看来原身也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姜越有心想再探,但那记忆一角已经让她如此痛苦失态,此刻并不适合再查探,还是日后再做打算。
姜越定了定心神,望向眼前的司空妙。
“含山长老?呵,刚才那嚣张跋扈劲呢,怎么这么快就搬救兵了?”或许是被刚才的记忆影响,姜越看着眼前的司空妙更是杀意腾腾“你刚才不是想杀了我?怎么现在不动了?”
说着姜越一步一步的迈向司空妙,而后者不知缘由,只知道姜越此刻杀意浓重,甚至让她不敢对视,惊慌之下已经一屁股跌倒坐在了地上。
平心而论司空妙长得不错,此刻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恐惧,身上的亮黄色衣裙也沾上了落叶灰尘,跌倒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连头上的珠钗都掉下来了一枚。
“求求你放了我,别杀我,我爹给了我很多法宝,都给你,都给你。”说着司空妙就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戒,从中乱七八糟的倒出许多东西,看姜越没有停步的意思更是涕泪横流,“你去望月宗,我爹是望月宗宗主,你要什么他都给的,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要是平常的姜越听到这个条件她肯定就会停手,本来就没打算杀人,要是还能敲诈一笔宝物当然更是再好不过,能吓唬这个司空妙一番还能还上一点欠债姜越会很乐意。
可是自从看到原主的那段记忆后,姜越的情绪就被那巨大的悲痛的不甘左右,她此刻很想杀人,仿佛只有杀人才能不让她受那记忆的折磨。
没理会司空妙的求饶,姜越举起了手中的灵剑朝司空妙砍去,在剑尖离司空妙心口还有一寸的时候一道温润的男声从空中传了过来。
“道友且慢!”
第17章 那就废了修为吧
那男修的四个字应当是混了什么术法在里面,姜越听到之后顿觉心头的杀意散了很多。
“道友且慢!”空气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影,这个叫含山的修士相貌普通,月白色衣衫倒是十分扎眼。
“道友还请手下留情。”那男修拱了拱手轻声开口道。
这会姜越又念了几遍静心咒,心头的杀意终于被压制了下去。
刚才那男修四字夹杂着术法吼出虽然是为了司空妙,但到底也帮了姜越。更何况这男修没有一上来就用境界压人,而是好言好语,姜越的火气就又消了几分。
瞧瞧人家元婴期的修士多懂礼数,怎的司空妙这个筑基就嚣张跋扈。
“道友就是她刚才喊的含山?”姜越也点了点头算做回礼道。
“正是。”
“你想必是望月宗派出来保护这位大小姐的,那她的所作所为你也应当看到,即便如此道友还要袒护她吗?”
“道友这句话说的不对。”含山停顿了下,姜越已经拧起了眉头,却听那人又开口道,“我保护她并非因为望月宗,而是与望月宗主的一些私交,何况我从未说过要袒护她。”
许是含山的出现给了司空妙底气,这会已经不像刚才被姜越吓的肝胆俱裂的样子,“含山!你既然听我爹的话要护我周全就必须把我全须全尾的带回望月宗!这个女人刚才想杀我!你还不动手同她说什么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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