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样?”孟叙冬半侧过身来。
苏青不敢下挪目光,赌气似的回到盥洗池边,往脸上抹卸妆水。
涓涓细流淹没在冲瀑般的噪声之中,忽地,全安静了。
孟叙冬踩着水走出来,拿浴巾胡乱擦了擦便系在腰间。他头发淌水,不去吹头发,反而过来刷牙。
池台上一张横镜,两个池盆,两个人。
目光在镜子里交触,苏青转脸看向他本尊,“我们很熟吗?”
孟叙冬笑了,含着牙刷泡沫,微抵舌尖,“今天新历多少号?”
“什么?”苏青蹙眉。
“记日期。”
“日期?”苏青微微睁大眼瞳孔,“算我的安全期?”
孟叙冬唇角一敛。
苏青抹开脸上的水,怒冲冲地说:“不是每个人周期都是三十天,况且我不大稳定。这点常识也不知道,不好好读书就算了,你从来没关心过女朋友吧?”
孟叙冬眼神诡异,“我哪儿有什么女朋友。”
苏青没功夫和他虚与委蛇,拿起酒店准备的化妆水拍脸,离开浴室。
房间不大,胜过招待所。窗玻璃横展如同一幅画框,城市的夜光映着钟楼,巨大的指针似一把镰刀,唯独对虚度时光的人无效。
大床宽敞,苏青和孟叙冬分别躺在两边。他似乎睡不着,抬手放在额头上,却也没有来烦她。
苏青侧卧进入浅眠,然而疼痛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