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付醒却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看上去竟然像在出神,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在将你带回来时,我的确纠结过要不要将你所有的意识抹去,但是… …我犹豫了。
现在看来,或许我的犹豫是错的,从将你带回去开始,就不应该留情。 ”
付醒的确有过将白瑜秋彻底变成工具的想法,但脑海中却一直不断地闪过当时两人的初遇,出于某种隐秘的心理,他犹豫了。
然而他喟叹的语气,言语中的内容却让白瑜秋感到满是问号。
“等等,你这人说话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我俩有多好的关系一样?所以我们以前有见过?
我认为我们之间除了是邻居关系之外,应该没再没有其它交集了吧?
我可不信,一个邻居关系竟然能让你对我手下留情,是你在搞笑还是我在搞笑?还是说你们搞邪.教的脑子都有病? ”
白瑜秋是真心感到疑惑,毕竟她翻遍记忆都没有相关印象,她的确没有在小区之外的地方见过付醒吧。
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用一句点头之交形容再合适不过。
想到什么,白瑜秋面容变得古怪了一些。
“等等,你不会是……被你自己的表演给骗到了吧?难道你当时的表现不是想让我降下防备?你难道不是在演戏?还是说你入戏了?”
在感受到白瑜秋怀疑又古怪的眼神时,付醒沉默了一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是,你的确是不应当记得,毕竟对于你来说,我于你而言也只是个陌生人,不值被你记住。”
但他就是记到了现在。
付醒对于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个扭曲的疯子。
不管这个世界在别人看来有多美好,在他眼里都像一出黑白默剧。
他旁观着所有人的喜怒哀乐,企图理解,但仍旧无法不理解,到后来他也不再想理t解了。
所以他一度以为这个世界并没有能吸引到他的东西,直到遇见白瑜秋,分明在两人相遇前,他对白瑜秋的标签都只是实验体,观察对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