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姜晚婉却不觉得有什么,也没催还钱的事儿。
    赵大脚挂电话后仍觉得不解气,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灌下去。
    她喝得猛,水顺着嘴丫子流出来。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嘴。
    洪美玲恰好回来拿东西,嫌弃地看着她:“你又和谁吵架了?”
    赵大脚吐槽:“赵丰年啊,穷死鬼竟然来找我借钱,说他做手术了,他做手术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身穷酸气,我都怕他把病气和穷酸劲带我身边来。”
    洪美玲太阳穴突突直跳。
    “所以你骂他了?”
    赵大脚理所当然点头:“对啊,骂他怎么了?”
    洪美玲被气个半死:“你是傻子吗!”
    “姜晚婉的鸡崽快孵化出来了,农场只有赵丰年可以帮我们,你这个节骨眼骂他,得罪了他,我用谁?”
    谁也没想到,姜晚婉在没有老母鸡的情况下,真的让鸡蛋里生出了小鸡。
    赵大脚没想到这一层啊,她骂赵丰年就跟骂孙子一样,顺口就喷了。
    “诶呀!”
    但她嘴犟得很:“你有这个想法你咋不早和我说呢,现在反过来怪我,都成我不对了?”
    洪美玲差点被赵大脚气死。
    “这件事我早就说过了,就算不说,难道你就不知道拉拢人心吗?”
    赵大脚看她生气,不敢再还嘴。
    儿子平时不着家,她还要仰仗闺女。
    赵大脚陪笑了两声:“别气了,我现在就去给他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趁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洪美玲叹气算了,先忍一忍。
    “你去送五个鸡蛋给他,务必把他哄好。”
    赵大脚立马露出肉疼的表情:“就他配吗?”
    洪美玲咬牙:“他不配你配?”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啥都指望不上你,你配什么?”
    “赵丰年一家都是傻子,随便施舍点,他们就会为你拼命,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赵大脚被说得没了话:“行行行,我明天一早就去。”
    洪美玲的语气不容置疑:“今天就去!”
    明天去黄花菜都凉了,失去人心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晚一会儿都会加重无法挽回的伤害。
    赵大脚唉声叹气地去拿鸡蛋。
    出门前,洪美玲叮嘱她:“一定要让赵丰年想尽办法让那些鸡永远都破不了壳。”
    “事成之后,我写检举信举报沈行疆爱人浪费资源,作风不正,上面一定会通报批评姜晚婉。”
    赵大脚眼睛一亮,麻溜去农场了。
    坐车几分钟的路程,走路要四五十分钟。
    路上赵大脚偷偷藏起来四个鸡蛋,拿一个去看赵丰年。
    赵丰年中午吃了白米粥和咸鸭蛋,吃完也没闲着,去朱大叔屋里照顾鸡蛋。
    他看着温度有点高,把被子掀开散热,等温度差不多了,就把被子盖回去。
    整个过程做得小心翼翼的,谨慎得像是对待一颗颗落地就会碎的无价夜明珠。
    他刚盖好被子,赵大脚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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