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舍怎么办?”
    姜晚婉:“我叫婆家大哥还有我大爷他们过来,他们今年就在这边过年,你不用担心了。”
    军区物资够,东西多,去县城还方便,沈老太和沈老爷子就想在这过年。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沈家二房进不来军区,免得回生产队里,又要被他们缠上,挺好的年,热热闹闹的,沈老太可不想听什么人在旁边哭鸡鸟嚎地卖惨。
    姜晚婉也和他们提过,鹅厂没啥事的话,就偶尔派人来鸡舍帮朱大叔一把。
    沈家人,除了王翠霞那几口人,其余的都是热心肠,沈老太还说过年的时候把朱大叔接过去一起过年。
    沈老太还教育果果他们几个,一定要尊重善待烈士家属。
    也给孩子们讲了烈士家属的意义,把小果果听得眼泪八叉的。
    赵丰年听到这,明白了姜晚婉的苦心。
    她早就把一切打点好了,他再推诿就有点虚了:“我先谢谢你了。”
    姜晚婉笑着说都是小事:“我先去那头了。”
    赵丰年用力点头:“好!”
    这场雪下得更大了。
    姜晚婉走在茫茫雪地上,看着远处的山峦,似梦似画,白杨树是抵御风沙的屏障,杜鹃花是夏日山峰的点缀。
    她踩着雪来到沈家,在门口抖落身上的雪。
    “奶,我嫂子和大娘她们在厨房做啥呢?我瞧着热气滚滚的。”
    沈老太和沈老爷子坐在炕上喝茶叶水,农家小炕拾掇得利索,被子整齐地叠起来放墙角,还用一块布盖着,防止落灰。
    炕头上放着两个大大的搪瓷盆,盆上盖着盖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