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和沈行疆三人上车,火车开动,看着倒退过去的列车,蓝天,白云,冒出来的浓烟滚滚,姜晚婉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舍。
    像一颗小小的嫩芽,在风中飘荡,很小的感触,又能影响到整个情绪。
    手背上传来温热感。
    姜晚婉侧过头。
    沈行疆拇指从她手背上滑过:“还会回来的,下次带马奶酒,敬你爸爸。”
    躺在对面床铺上的姜隽听到这话撩起眼皮看了眼沈行疆,不禁感慨,姐姐命不错,碰到了姐夫。
    姜晚婉侧头靠在沈行疆的肩膀上,安心地闭上眼睛,心中的摇摆的小嫩芽停下了,仿佛沐浴了阳光和雨露。
    良久,沈行疆听到姜晚婉说。
    “其实,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火车行到晚上停靠,姜晚婉吃了驴打滚,和沈行疆下车走了会儿,回来发现自己车厢很嘈杂。
    “你个老头,就是你偷我东西吃!”
    “你、你身上的煤块怎么回事,你偷车上的煤?”
    是姜隽的声音!
    姜晚婉心忽然提起来,扒开围观的人群往里走。
    “让让,让开点!”
    沈行疆从后面把人推开,带着姜晚婉挤进去。
    她们卧铺位置,姜隽面红耳赤抓着一个老头,老头是个流浪汉,头发打卷糊在头上,脸上脏兮兮的,手里拿着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