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中江的小腿上,有一条长达八九公分的血口子,已经被雨水泡的肿胀发白,还有血水混着泥水。
    江秀的脸色发白,急了,也是吓的。
    “这是在哪划到了?你怎么也不吱一声?”
    “我估计是让三轮车车撑子划的,没事。”
    当时就觉得小腿有些疼,但山子更严重,乔中江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还是山子要紧。
    这么长的血口子,又撑着走了这么远的路,怎么能没事?江秀扶着乔中江,找医生帮着处理了。
    清洗完毕,又缝了针,生缝。
    等山子的时间,也给乔中江挂了一个吊瓶消炎。
    山子的手术很顺利,叔侄两个安排在一个病房,方便江秀照顾他们两个。
    山子半个小时之后就苏醒了,见乔中江挂着吊瓶,还担心地问道:“三叔,是不是你把雨衣给了我,把自己淋病了?”
    乔中江摸了摸山子的额头,安慰他,“没淋病,就是腿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弄上泥了,医生给洗了……”
    江秀看了乔中江一眼,还能这么说?
    一个晚上,江秀就趴在山子床上睡的,早上起来,山子的肚子咕咕叫,也放屁了,江秀就回家做吃的,还要找人把三轮车弄出来。
    “你放心走吧,这边有我。”
    山子这种情况,要早早地下地活动,他非要闹着看三叔的腿。
    腿上有绷带,看也看不出来啥。
    “三叔,昨天晚上我都以为我要死了。”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有三叔在,三叔就不会让你死。”
    山子看着乔中江,很认真地说:“三叔,我给你养老。”
    乔中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知道养老是啥吗?”
    “知道,就是等你老了,我挣钱给你花;你不能做饭了,我给你送饭;你生病了,我背着你上医院;要是你死了,我给你摔盆……不,不行,我说错了,三叔,你不能死,你死了,就少了一个疼我的人了。”
    也许是想到了去世的爹,山子都哭了。
    乔中江也想了很多,他半辈子过的也不咋的,就连亲侄子都没说过给他养老……
    当然,孩子的话当不得真,以后山子会长大会娶媳妇,他没养过山子小,老了老了又怎么有脸让山子养老?
    不过,他还是感动了。
    江秀回家找了何绪业,几个人把三轮车搬了出来。今天的包子也准备减半了,卖完就算。
    江秀端了一小盆包子还有一小桶稀饭,趁热送到医院。
    叔侄两个正躺在床上说话,也就是山子缠着乔中江讲以前闯东北的事。
    乔中江闯过两年东北,后来老爹病重,他就回来了。
    他去帮人种过参,就在森林边上,晚上都能听到虎叫狼嚎,松鼠、傻狍子、野猪他是亲眼见过的。
    山子就在问,野猪是不是有两根大獠牙?獠牙长在外面有什么用?
    乔中江愣住了,“是用来打架的?”
    “要是人两根牙长在外面多难受啊?野猪不难受?”
    乔中江难住了,“不知道。”
    江秀走了进来,“山子,别缠着你三叔,昨晚为了送你来医院,腿都伤着了,得让你三叔好好休息。”
    乔中江,“不碍事,山子也就和我说几句话。”
    江秀把饭拿了出来,给乔中江分了一多半,包子更是管够。
    江秀帮山子端着桌。
    “妈,我长大了,要给三叔养老。”
    哪怕是小儿戏言,江秀也不能当拦路石,“可不能光说嘴,长大了要真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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