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朱高煦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头处理奏疏。
对于朱瞻壑来说,他早已习惯了自家父亲在理政时的冷漠。
除了自家爷爷和母亲的事情外,便很少有人能让他专心放下政务来处理。
“爷爷让我来乾清宫和父亲您学学理政。”
朱瞻壑搬出了朱棣和自己与朱高煦的父子关系,朱高煦闻言应了一声,随后才漫不经心询问道:
“近来不少人讨论南杨北王一事,你是如何觉得的?”
朱高煦在考校,朱瞻壑也早已经准备好,所以他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历来国库亏空,要么就是提高税收打百姓主意,要么就是严打贪腐,打贪官富户的主意。”
“儿臣以为,对付数量极少的贪官污吏,总比要祸害大明上万万百姓要好得多得多。”
朱瞻壑没有提到杨士奇和王回任何一人,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不过是自己父亲在台前的傀儡罢了。
自家父亲要的是这群贪官污吏手中的钱粮,同时整顿整顿吏治,让盐酒茶政能推行下去。
“没人问你国库的事情。”
朱高煦打断了朱瞻壑,朱瞻壑却并不惊慌,因为他知道自家父亲是不想让自己把问题太直接化。
他的这番言论如果传出去,那对他是极为不利的。
不过,这番话本就是朱瞻壑用来父子交心的话,所以他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就闭上嘴。
“父亲询问儿臣,那儿臣自然不能掩饰和隐藏,理应把一切都与父亲交心。”
朱瞻壑端坐着回答,嘴角挂着抹笑意。
这番回答,倒是让朱高煦停下了手中批阅奏疏的动作。
他将奏疏和朱笔放在自己右手倚靠的矮几上,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