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回疾言厉色的质问朱高煦,朱高煦这次没有了先前的平淡,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九州万方宽阔无比,朕虽然监察百官,但消息始终有迟缓,凡是觉察,均着手处理。”
“不论是癸卯京察,亦或者是此次的乙巳京察,都是朕监察天下的手段。”
“两次京察,皆处理了涉事恶徒,如何算得上失察?”
面对朱高煦的话,王回这次没有打断他,而是等待他说完后这才道:
“身为人君,陛下理应清楚臣子的脾性,臣不相信陛下对您的这些旧臣不熟悉!”
“故此,臣还要弹劾陛下第二罪,即骄纵恶臣之罪!”
“大明朝没有这条罪!”朱高煦打断了王回。
面对朱高煦的打断,王回看着朱高煦久久不曾开口,朱高煦见状略微失落:“怎么,没话说了?”
“并非无话可说,而是陛下只听得进去献媚之言,而听不进去直言。”
“所谓的“罪”,不过是陛下规定的罪,是写在纸上的罪。”
“若是一本《大明律》就能囊括天下所有罪状,那便不会有那么多逍遥法外之徒。”
“陛下先前之言论,亦不过是为了开脱罢了。”
“至于陛下是否有此罪,恐怕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臣多说无益。”
王回一字一句的将自己想好的话给说了出来,朱高煦闻言把扶手攥得吱吱作响,但语气依旧保持冷静。
“朕准你继续说下去。”
“既然陛下要臣继续说下去,那臣便将心中肺腑之言尽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