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林陶拉盖哨所争夺战获得胜利的消息马上传到了日本,日本国内一片欢腾。经过张鼓峰的惨败,日本国民太需要一场胜利来驱散苏联笼罩在日本的阴影。
我战斗结束后,马上给花子发了一份电报。在电报中我告诉她:“我现在所在的的部队已经取得一次决定性的胜利,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等我!”
我的这封电报很快就摆在了佐尔格的面前。“看来你的这位将军真的是在大力整顿边防,而且是用第四师团,并且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哈哈哈哈……”佐尔格轻蔑地笑着。
“亲爱的,那你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花子依偎在佐尔格的身边,柔声问道。
“我直接给斯大林同志发报,让他们不必担心日本这方面的进攻。不过也要教训教训他们才行。也许这个第四师团就不会存在了。你那个将军即使他不战死,也无法面对天皇、面对内阁,更无法面对日本的民众。当然,他也就没办法带你去东南亚了。”佐尔格调笑着花子。
花子娇羞地一头扎进了佐尔格的怀里,说道:“你好坏呀,又在取笑人家。人家不干,不干呀……”
佐尔格哈哈大笑,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孩,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说道:“好吧,好吧。一会儿发完电报,我好好地补偿你。别生气了,你先去洗白白,等着我。”
花子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去。佐尔格站起身,走到书柜前面,抽出了几本书,然后从一个镶嵌在书柜里面的保险箱里取出了一台微型发报机。
在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里,斯大林拿着两封电报,一边抽着烟斗,一边踱步思索着。两封电报的内容不一致,一封是隐伏在满洲的苏联间谍发来的,电报上说驻满洲帝国的关东军有一半的师团在运动。除了第四师团外,其他师团行动隐秘,但有迹象表明他们是开往满蒙边界。另一封电报是佐尔格发来的。
理查德·佐尔格,1895年出生在前苏联的大城市巴库,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位俄国公民。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在中学读书的佐尔格参加了德国陆军,并在战斗中负伤。在养伤期间他阅读了不少具有左倾思想的书籍,培养起对政治的浓厚兴趣。战争结束后,佐尔格考入汉堡大学专攻政治学,并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博士学位。毕业后他加入了德国共产党。1924年,佐尔格受共产国际的委托,来到莫斯科筹备成立共产国际总部的谍报局。回到苏联后,他将自己的党籍改为“苏联共产党”,并秘密地加入苏联国籍,接受了系统的间谍培训。
二十世纪初,日本出兵占领了西伯利亚部分地区,并干涉苏俄革命,苏联视日本为东方最危险的敌人。为了准确及时地掌握日本情报及日本人的阴谋动向,苏联情报机关决定在日本设立间谍网。具有惊人的才华,头脑敏锐,阅历颇深,又具有双重国籍的佐尔格成为领导这个间谍网的最佳人选。在莫斯科总部的授意下,佐尔格在日本成立了一个间谍组织——“拉姆扎”。佐尔格凭借着他的才干和忠诚,取得了斯大林的绝对信任。
佐尔格发给斯大林的电报表明:日本根本无意在远东战场上与苏军过多地纠缠。只是为了平息日本国民的舆论,所以才派第四师团这样一支部队,高调夺回锡林陶拉盖哨所,并大力进行宣传。在日本,他也听说了关东军频繁向满蒙调动。这是烟幕,是为了迷惑英国人和美国人的烟幕。不过是关东军,日本国内的军队也在频繁地向东南亚和南亚地区调动。待他们打通中国的通道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东南亚地区。他们的最终目标将会是英国和美国。不过,佐尔格在电报最后建议,苏联应该出重兵教训一下日本政府,最好将诺门罕地区的第二十四师团和第四师团全部吃掉,以绝后患。
斯大林的烟斗马上就要熄灭,而在此时,他也已经下了决心。斯大林按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电铃,秘书推门走了进来。“你马上请朱可夫同志到我这里来。”斯大林像秘书命令道。
我现在直接指挥的关东军第四师团是个大阪师团,这可是一支赫赫有名的部队,号称“皇军中第一窝囊废师团”。这支以战斗力极差而闻名的另类部队。就说这次调防,别的部队只要五天就可以,而第四师团要走上半个月。一说要打仗了,这个师团得有一半人“生病”。
据有资料显示,大阪第四师团成立于1888年,士兵主要由大阪的菜贩走商组成,是日军中的资格最老的师团之一。这支部队下辖四个联队,配备了一流的武器装备,堪称日军“精锐”。然而它成立没多久,“窝囊废”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日军。尤其是第四师团的核心部队——第八联队,因为在日俄战争中屡战屡败,获得了“败不怕的八联队”绰号。此后,直到抗日战争爆发,第四师团再没上过前线。不过,这并不等于它没有表现“勇敢”精神的机会。1933年,第四师团二等兵松井在大阪市中心闯红灯,结果和警察发生冲突,前任师团长寺内寿一为了“维护大日本皇军的尊严”,毅然带兵砸了警察所,史称“大阪Go-Stop事件”,第四师团在日本国内的“武勇”人人皆知。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却是我在诺门罕战役的一支先锋部队。我最最善于的就是“废物利用”。
其实早在一年前,也就是1938年5月,苏联将军G?S?留希科夫越过满州国境向日本叛逃。留希科夫是苏联负责军事情报事务的高级官员,掌握苏联的大量机密,包括苏联远东谍报通信密码。佐尔格以他双重间谍的身份,从德国人那里了解到留希科夫已供出他所知的一切。佐尔格马上电传莫斯科,莫斯科立即采取补救措施,苏联远东谍报网得救了,同时也使苏联方面秘密加强了远东的部署。所以张鼓峰一役,日军才会败得那么惨。
眼见日苏大战的日子就要来临,我在5月10日命令日军第二飞行集团团长嵯峨彻二中将把他的司令部从新京迁至海拉尔,调来六个飞行团,集中二十二个战斗轰炸、侦察机中队,准备迎接马上就要来临的惨烈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