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蔺太太，樊女士先前只是精神有些问题，后来生生把自己憋疯了，是真疯了，这事跟你说过的，她真疯了后就大小便失禁，见人就抓着让他们带她去找她女儿，护工不厌其烦，就把人给绑起来了，你让我们日常操作的打骂，我们也都有在做，这不……”
“……护工那天跟她男人拌了几句嘴，心情不好，就多打了她几下，临走的时候她还叫嚷着找女儿，护工顺手把她的不锈钢水杯砸了过去，你说它就那么巧，砸到了太阳穴上……”
李元宝不信，“砸到太阳穴就能让人丢了性命？你骗谁呢？！”
“……是是是，当时没死，还呕吐来着，半下午推她出来晒太阳的时候，人还活着，晚上睡觉就发现人叫不醒了，我们立刻联系了医生，人送进抢救室没半个小时就给推出来了，说是颅内出血，人已经脑死亡没了……”
李元宝，“……”
废物！
“蔺太太，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
“尸体现在在哪？”李元宝脑子飞速转动，樊清一身上全是伤，是绝对不能给李文风看到的。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在医院太平间放着，我们在等你决定怎么处理。”
李元宝嗯了声，“直接送去火葬场，烧了，把骨灰带回去，再通知李文风，就说她从楼上掉下去，摔的面目全非，不忍心让家属看到，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还有，李文风如果问具体的事，你就说照顾她的工作人员因为失责，引咎辞职了，不知道去向，他如果打听地址、要照片什么的， 都不要给，知道吗？”
“蔺太太放心，这样的事我们处理过不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对方笑着保证。
李元宝嗯了声，“你们最好说到做到。”
挂了精神病院的电话，她转头拨了蔺渚辰的手机号，铃声响了好一会儿，蔺渚辰才接，“喂？”
李元宝挺着他没感情的喂，眉头紧蹙，气的想直接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