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新君将你官复原职,还恢复了咱们家威宁伯的爵位!”王煜拍马前来,显得十分亢奋地道。
王越的脸色一沉,当即便认真地说教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岂可枉论新君!”
“这不是没有其他人,孙儿才敢跟你说的这个梦吗?”王煜左右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人,便继续认真地道:“爷爷,你曾经跟孙儿说过:当年陛下并非是因为诗作而治罪于你,而是陛下担心太子殿下无法掌控你,所以才效仿太祖帮太孙除掉有威胁的军阀!若真是新君继位,新君会不会起复你呢?”
“你爷爷起复不了!且不说太子殿下远远没有当今圣上的雄心壮志,朝中的文臣亦不会让你爷爷回去,顶多赦免你爷爷的罪责罢了!”王越喝了一口茶水,显得人间清醒地道。
王煜相信自己爷爷对时局的判断,便是失望地拍马离开了。
王越看着王煜拍马离开的身影,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不仅自己孙儿王煜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其实昨晚自己同样做了一个官复原职的好梦,似乎真的预示远在万里之外的朝堂真要发生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件。
第四章 一帝落百官肥?
一连数日,京城的天空都是阴沉沉的。
紫禁城,乾清宫。
四个龙纹铜炉升起袅袅青烟,致使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宫女和太监进进出出,御医和大臣往往来来,这里显得好不热闹,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愁容。
随着一声声呕吐声音传出,宫女端着铜盆跪到床前,太监韦兴轻拍着龙背,而后太医院院判刘文泰接过铜盆再度研究起呕吐物。
身穿黄色亵衣的朱见深将喝进肚子里的汤药全部呕吐出来后,整个人无力地躺靠在床头上,却是知道自己恐怕时日不多了。
他的一生幸或不幸,虽然年仅三岁便被立为皇太子,但那时父皇已经成为了瓦剌的俘虏,次年便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