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元宵节之时,会昌侯府请求释放会昌侯孙铭回家过元宵,这个请求竟然得到了应允,而今假期已经过去,却是迟迟不见朝廷的裁决。
以往有什么纷争之事,朝廷都是采用这种静处理的方式,先是将事情进行拖延,而后不受关注再做出定夺,那么自然就不会引起太大的舆论风波。
“简直一派胡言!”正是这时,一个声音突然间响起。
在场的几人以谭博为首,谭博扭头打量眼前这个有着一些傻气的年轻男子,当即便沉着脸:“报上名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里产生冲突,特别那个傻里傻气的年轻人冲撞的是有些背景的谭博,不由得纷纷扭头望过来。
“广东举子海宽!”海宽从不是一个怕事的主,亦是道出身份。
谭博上下打量着海宽的衣着,显得不屑地询问:“海宽?这么狂,竟敢如此指责本公子,不知你是何等出身?”
“我祖随太祖平定天下,乃广东卫指挥使海逊之,我父海答儿乃琼州左卫百户!”海宽以自己的出身为荣,亦是自报家门道。
谭博的眼睛不由得轻蔑几分,便是直接嘲讽起来:“军籍,呵呵……若你考不上进士,你子子孙孙永远都是军籍,亦是永无出头之日!如此低贱的出身,亏你还有脸在本公子面前耀武扬威!”
“我会考上!”海宽是一个倔强的性子,当即很肯定地回应。
“我们并没有耀武扬威,只是说出事实!若不是陛下亲至顺天府,支持顺天府尹深挖此案,又有谁知会昌侯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徐鸿跟海宽为伴,当即便认真地申明立场地道。
谭博上下打量着徐鸿,却是同样不屑地道:“你就是那位想要拐走钱家小姐的那个举子吧?倒是伶牙俐齿,只是一事归一事,而今不斩会昌侯便是包庇!”
“英宗皇帝所给的丹书铁券,难得当一张废纸了吗?”徐鸿发现这位公子哥当真不讲理,便是认真地反问。
谭博看到这个愣头青竟敢跟自己辩论,便是愤愤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会昌侯屠杀钱家十七条人命,焉有不斩之理?”
“谭公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此事有国法,但亦有英宗皇帝给会昌侯府的丹书铁券,故而事情并不可两全。且不说案子至今还没有定论,你在这里抨击陛下包庇会昌侯,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若是由你来判决,你又如何能确保案子能两全?”徐鸿的并没有丝毫退让,又是进行逼问起来。
“推己及人啊!”
“咱们虽是举子,亦该替陛下分忧!”